這一切就好像計劃好的一般,鳳吟就這樣突兀的闖進了她的生活,她親眼看到二皇兄帶著數萬士兵,兵臨城下之時,眼眸從未從鳳吟的身上移開,她親眼看到她心愛的男子,她的二皇兄都因為這個女子,一個醉酒致病,一個愛恨而亡,而眼下,她就要嫁給她的太子哥哥了,她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是皇室的命嗎?都要栽在同一個女子的手中……
南宮玉兒緩緩垂下眸子,開口問道:“怎麼樣?”
聞言,身側的宮女連忙上前一步,來到南宮玉兒的旁邊,小聲說道:“回公主,至今還未找到花公子的下落。”
把玩著手中花朵的南宮玉兒頓時皺下了眉頭。
見此,那宮女心底頓時慌了,“派出去的人已經將京城周圍全部都查看了一個遍,依著花公子那俊美的容貌,隻要有人看到了,肯定難以忘記,但是沒有一個人見到過,花府也開始派人尋找了。”
半餉,南宮玉兒輕輕歎了一口氣,她轉身向東宮走去。
見南宮玉兒沒有說什麼就離開了,小宮女提著的心立即落了下來,也不知道公主是不是因為榮親王亡故的原因,竟然好像變了心性一般,以前那善良而又孩子氣的公主忽然不見了,繼而是一個隨時都可能暴跳罰罵的公主,尤其是在每次聽到花公子之事的時候……她緩了緩緊張的心情,抬步跟了上去。
南宮澈的臉上仍舊帶著笑容,那儒雅而又俊美的麵容使得忙亂中的眾位宮女紛紛臉紅低頭,就連心中的怨恨都減少了許多。
他緩緩側頭,待看到緩步而來的南宮玉兒之時,南宮澈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對付南宮卓可以不講親情,而眼前的這個妹妹則是他的親妹妹,是他心中承認的第二個親人。
看著南宮澈臉上的笑容,南宮玉兒那略帶緊張的心也緩了一點,待走近,“太子哥哥。”
聞言,南宮澈笑道:“玉兒最近心情不佳,能夠參加皇兄的婚禮,著實是給皇兄麵子啊!”
聽出南宮澈口氣中的調侃,南宮玉兒不禁扁了扁嘴唇,她側頭賭氣的說道:“太子哥哥娶誰不行,怎麼跟二皇兄一樣,非要娶她!”
“哈哈哈哈……”看著南宮玉兒那孩子脾氣的模樣,南宮澈心中一暖,不禁大笑出聲,他側頭挑眉看著南宮玉兒,“皇兄娶了她,你再接近夜皇可就沒有什麼阻礙了。”
南宮玉兒的臉色一紅,抬頭惱道:“玉兒才不用太子哥哥來幫忙!”
說罷,她臉色微變,隨即望著南宮澈小心翼翼的說道:“太子哥哥不要娶她了好不好?玉兒不喜歡她,母後也不喜歡……”
聞言,南宮澈眉頭微挑,不禁考究的看向南宮玉兒,在見到她那怯怯的神情之後,他心中的那個猜測才消散,隨即笑道:“父皇下的旨,哪裏能夠違抗聖旨?”
扁扁嘴,南宮玉兒看著東宮內,遠處站著的皇後,不再理會南宮澈,抬步向皇後娘娘走去。
待南宮玉兒離去,南宮澈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他繼續看著眼前那空空如也的地方,他知道今日的婚宴肯定不會這麼順利,首先皇後不會就這樣讓她嫁進來,其次是他的太子妃,這幾日的乖巧,讓他心生疑惑,而後是那隱藏在最深處,最讓他感到威脅的夜皇。
臉上帶著儒雅的笑容,心中卻裝載著滿滿的不安,看著遲遲未來的迎親馬車,他心底頓時一陣空蕩蕩的……
鳳吟靜靜的坐在馬車之上,這個世上的成親與以往的古代不同,新郎不能跟隨馬車或者花轎來到新娘的府邸,隻能在自己家中著急的等待著,望眼欲穿。
而她這已經是第三次嫁人了,自然對這些已經熟悉,再也沒有作為新人的緊張。
從鳳凰來巢到皇宮的路程很長,但是她卻覺得時間過的飛快,她不過是走了一會兒神,馬車就已經停下,而漣漪喜慶的聲音也透過馬車傳了進來。
“太子側妃,已經到了,太子已經在宮前等著了!”
鳳吟抿唇一笑,她眼底是一片麻木,伸手推開馬車車門,看到的是一片紅色,火紅的燈籠,火紅的地毯,火紅的布巾,火紅的花瓣,這一切就如同刑場上的血紅色一般,讓她感到無盡的冷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剛要下車,卻見眼前伸來一隻白皙細膩,纖細而又細長的手,她不禁愣了愣,隨著這隻手看去,映入眼簾的是那個俊美麵容上總是帶著淡淡笑意的南宮澈,此時的他一身紅衣,挺直修長的身軀,烏黑色的長發在空中飛揚,肌膚勝雪,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紅色地毯的凸起
鳳吟淡淡一笑,伸手握住南宮澈溫熱的手,下了馬車。
而南宮澈則是眼底一陣晃動,就在看到她的馬車緩緩行來的時候,他那空蕩蕩的心終於填的滿滿的,他本應該等在東宮宮前,等待著她下馬車而後踩著紅色的地毯走過來,隻是他發現,他有些急切的想要看到,她是否在這個馬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