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是真不想去相親,我總共相親過兩次,一次17歲過年打工回去,我爸找前麵村子裏的一個婦女給我介紹的對象,那女的比我小一歲還是兩歲的,那是真叫一個不好看,其實也不是不好看,就是有點齙牙,我不太喜歡。
但是我爸媽他們不一樣,高興壞了,一直對我說,這個可以,還行,我簡直無語,敢情在他們眼裏,好像我找老婆,是個女人就行了。
我當時借口我外麵談了一個,這才給人家媒婆回掉。
第二個就是王美玲了。
想到王美玲,我的心情就一下子陰鬱起來了,回到了病房坐著,病房裏麵的床位又來了一個新的病友,四十多歲,騎摩托車的時候,腿骨骨折,一條腿全部打著石膏,家人拿著新買的洗漱用品正往屬於他們床位的櫃子裏麵放。
我則是繼續坐在了外麵的病床床位,打開王者榮耀排位起來。
黃勇見我臉色不好看,以為我在擔心皓東那一幫人報複的事情,也就沒有打擾我,自己躺著玩手機,他玩手機也就是到處找人聊天。
至於他那個女朋友夏蘭蘭一個星期前回湖北老家了,至於明年來不來寧安還是一個問題。
中午,我沒有出去,在醫院食堂裏麵買的飯。
晚上的時候,我倒是出去了,沒有開車,故意腿走去醫院外麵的飯店,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我不動聲色的低頭玩著手機,然後利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四周。
醫院外麵是不允許停車的,並沒有什麼車輛,隻有一些蹬三輪載客的師傅聚集在門口。
大冬天的,這麼冷,別人要向盯梢的話,也不可能接連幾天都蹲在外麵,肯定是坐在車裏。
所以,我很輕鬆的就找到了負責盯梢的那輛車,停在醫院斜對麵一家飯店門口,車裏坐著人,具體幾個人看不清。
唯一注意到的就是坐在駕駛室裏的那個人一隻手擔在車窗外,手縫間夾著煙,煙霧縹緲。
在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那個人向我看了過來,掃了我一眼。
我認出來他了,正是今天早上去醫院踩點的兩個年輕人之一,不過我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和其他病人家屬一樣,到了一家飯店,燒了兩個菜,然後提著燒好的菜打包回醫院。
至於他為什麼認識我,我也不奇怪。
昨天夜裏銀河KTV門口聚集了一兩百號人呢,圍的是裏三層外三層,人頭密密麻麻,我沒注意他們很正常。
但是他們肯定會注意到控製著皓東的我,一個個凶神惡煞,要將我吞了一樣,再怎麼說,一兩百人認一個人,也要比一個人認一兩百個人容易太多了。
回到病房。
黃勇一邊解打包盒,一邊問我:“出去的時候,有什麼發現沒有?”
我沒在飯店吃,打包了兩份,拿過了自己那份,見黃勇問我,回道:“有人坐車裏盯梢呢。”
“恩,知道了。”黃勇應了一聲,說道:“我身體好多了,走路應該沒什麼問題,夜裏兩三點可以走。”
我目光如梟:“沒事,他們車裏最多坐兩三個人,哪怕被他們發現,我也能帶得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