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單純的跟我說一聲嗎?
應該不至於,甚至有可能的是,趙敦煌從部隊轉業,回到寧安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調查過我,然後被陳莎莎知道了,所以隱晦的提醒我一聲。
並且陳莎莎打破例外,讓我住在她家裏,可能也有這方麵的原因,一切的訊息都在告訴我,隻要我回到寧安市,趙敦煌就隨時會找我麻煩。
我不禁苦笑。
好像從我退學開始,我的命運就比較不順利,打工幾年沒出成績,結婚被悔婚,幫張總開車結果被當傻子一樣。
後來以為一切要好轉了的時候,趙敦煌一下子粉墨登場了,以近乎蠻不講理的姿態,一腳踩我的背上,要將我的脊梁骨踩斷。
無妄之災嗎?
那麼因為王美玲引出來的皓東又更是無妄之災了吧?皓東倒不是最主要的,主要他身後喬四爺的身影如同巍峨聳立的大山一樣,令人心生沉重。
倒不是說我和喬四爺有直接的矛盾,而是皓東相當於喬四爺這座大山的半山腰基石,誰能知道一座大山中間挖掉一塊,會不會導致上麵的山失重,一下子壓下來?
想了一會我就不願意再想了。
人生就是這樣,總是會有時不時蹦出來的事件來打亂你原有的計劃,能做的也就是隨機應變了。
……
農村的生活就是這樣。
沒過年的時候,大家都想過年回家玩一玩,但是真等回到老家的時候,發現其實也就那麼回事,相反還有一點枯燥無聊。
村頭的超市,我和黃勇去了幾次也就沒去了。
印象中,幾個同輩人鬥牛,賭個幾十,幾百的輸贏現在看來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說到底,我們都長大了,沒有小時候的快樂了。
在家的幾天。
車一般是我在開,偶爾夜裏的時候,黃勇也會開車出去炫耀一下,和朋友去響水縣城吃夜宵,我也沒阻止他,隻是對他千叮嚀,萬囑咐,那就是喝酒不要開車。
車畢竟不是我的,萬一真喝了酒出事的話,保險不賠,黃勇家顯然也沒有那麼多錢,全家湊湊弄弄,能有個二十萬就算不錯的了,這樣的話,就要連累車主賠錢的話。
我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好意思舔著個臉,要陳莎莎出錢吧?哪怕說她有錢,七八十萬對她來說可能隻是毛毛雨。
但是,這是人家的錢,最起碼的自覺我還是要有的。
黃勇把車開出去的時候,我一般都會和李茜希聊天,現在雖然已經馬上過年了,但是她還每天在醫院忙碌,好像隻有大年初一還有大年初二才會放假。
李萍則是很少和我聊天,我也不敢亂發消息,因為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和她老公在一起,怕消息被她老公看見多想,我的意思是能不給人家添麻煩,就不要給人家添麻煩了。
不過,也就在離過年還有兩天,大年二十八的時候,李萍一大早發消息給我了。
她問我:“同學聚會要不要去的。”
我本來想參加同學聚會也就是衝著李萍去的,前幾天和李萍見過之後,也就把同學聚會拋到腦後了,徐海洋問過我幾次,我都搪塞了。
但是李萍發消息給我,我一下子又來精神了,忍不住有些孟浪的回複李萍:“你去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