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
趙一涵從後麵踢了我一腳,上下打量我,刻薄的說道:“可以啊,還真被你給鯉魚躍龍門了,說吧,怎麼巴結上我爸的。”
“我也不清楚啊,或許趙爺就是想拉我一把也不一定。”我搖了搖頭,我沒騙趙一涵這小祖宗,我確實不太清楚,我想,可能和宋姐有一部分關係,但絕對不是主要,隻是我還沒想到深沉次的原因。
趙靜塵從頭到尾根本看都不屑於看我一眼,也不願意跟我說一句話,我也沒自討沒趣,我知道,她是從骨子裏看不起我這個小保安的。
其實我很理解她的心理。
人都是這樣的,有優越感,蘇南的瞧不起蘇北的,江浙廣東的瞧不起別的地方的,濱海瞧不起任何地方的,包括燕京在內。
濱海人,天生的心裏就有一股子優越感。
我一個鄉下來的低賤小人物,搖身一變,成了趙魏公的指定代言人,她心裏能舒服才怪,估計就跟公司裏一個中層領導,突然發現自己一個不出眾的下屬一下子爬到自己頭上去,誰心裏會舒服?
其實不僅僅趙靜塵心裏不自在,我心裏也挺不自在的,昨天晚上是滿腔的興奮和熱血,覺得自己好像出頭了。
哪怕趙魏公給的路是一條斷頭路,我也要去走一走。
但是熱血冷卻下來之後我會捫心自問,憑什麼?我有什麼地方是出眾的嗎?並沒有,另外我甚至連趙魏公是做什麼的都沒能完全摸清楚。
說到底,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沐猴而冠了。
當然,想歸是這麼想,真要我放棄這個機會的話,我卻是不甘心的,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我卻覺得三十年太長,隻爭朝夕,要麼生,要麼死,就這麼簡單,有些路明知道艱難,但不去走上一走的話,就是不甘心。
趙靜塵的座駕是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帕拉梅拉。
我當過幾年的司機,由於趙一涵也要去,如果換做以前的我,我會自覺的坐到副駕駛,但是早上趙魏公對我說的話重新浮現在了腦海裏。
“從今天開始,你就坐後座吧。”
很隨意的一句話,卻深深的印到了我的心裏,然後我就打開後座的車門坐進去了,然後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心中還是有點激蕩不休。
緊跟著,後麵又坐進來了一個人,應該是趙一涵。
趙靜塵坐在駕駛座上,有些氣悶的看了一眼後視鏡,一張略有些蒼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麵孔。
真不明白爸為什麼要用這麼個小人。
回想起前兩天,家裏,這個人被趙一涵當著那麼多人麵往臉上澆了橙汁忍氣吞聲,然後又對那個王超驟然反轉的一幕。
趙靜塵心裏泛起強烈的不適加發寒,接著,她又看了一眼同樣坐在後座,沒心沒肺的趙一涵,心裏更氣。
坐在這麼個小人旁邊,你也不怕你被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趙靜塵不清楚她爸為什麼會要重用這麼小人,但是她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爸趙魏公絕對不是一個好蠱惑的人。
這也更加側麵證明了這個一上車就坐在後座學著她爸閉目養神的年輕人城府是何等的深,絕對是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