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豹心中狂跳,脊背不停地分泌出冷汗,驚恐的看著眼前用槍塞在自己嘴裏的人,想要從他眼睛裏分辨出他敢不敢開槍。
有那麼一瞬間,餘豹的猜測是不敢,這裏是酒吧,外麵就是自己的手下,如果開槍的話,他肯定也走不掉。
但是他不敢賭!
王鋒的例子就擺在那裏。
所以餘豹不想用自己的命去賭那麼一絲不可能,而且槍的保險也打開了,餘豹頭皮發麻的舉起了手,嘴裏嗚咽著求饒起來,由於嘴巴沒有辦法閉合,口水不停地流出來,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鬧這麼僵,何必呢?”
我用槍口挑著餘豹的嘴巴,讓他站了起來,然後一點一點的收回槍,最後又在餘豹名貴的衣服上擦拭著他的口水。
餘豹瞥了一眼擦在自己身上的槍,眼神有過一瞬間的跳躍,但最後放棄了心裏衝動的想法。
“豹哥,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什麼都沒有,可以拿命去拚,去換錢,換地位,但是你現在什麼都有,錢有,名有,女人也有,可命就一條,命丟了,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坐回了椅子上,關上保險,把玩著手裏的槍,笑了笑:“說實話,不值當。”
餘豹眼神變幻不定。
李長生則冷眼看著餘豹。
我繼續說道:“其實本來我這次過來也沒有其它的事情,就是打算過來跟豹哥聊聊,王朝酒吧的話,我也沒打算染指。”
餘豹抬起了頭,有點不相信,他看著我,想搞清楚我到底想做什麼。
“先坐。”
我示意了一下餘豹。
餘豹走到我對麵坐了下來,然後深吸一口氣問我:“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
我槍不離手的說道:“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以前豹哥你吃下去的也就算了,從現在開始,王朝酒吧我接手三年,每個月固定送一筆錢到豹哥家裏,怎麼樣?”
餘豹眼神陰晴不定,沒說話,王朝酒吧是他現在最大的搖錢樹,讓他就這麼吐出來,他特別的不甘心。
我也知道餘豹不甘心。
我冷笑一聲說道:“當然了,你也可以等我走後跟我玩陰的,有本事你就玩死我,如果玩不死我的話,那就別怪小弟做事絕了,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外地人,婚沒結,小孩也沒有,孤家寡人一個,說跑路就跑路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可你豹哥不一樣,有房產,有女人,有小孩,王鋒我能殺,手上再多幾條命也沒什麼區別。”
餘豹臉色一變,低聲咆哮道:“陳升,你別他媽過分,江湖規矩,禍不及妻兒,你拿我家人威脅我?”
“別跟我談什麼江湖規矩,老子不是混江湖的。”
我沉著臉盯著餘豹,一字一頓的說道:“老子就是一個窮瘋了的小人,你跟我談什麼江湖?肚子都填不飽了,還江湖?你要不要賭一下我陳升是不是那麼的絕?”
餘豹眼睛通紅,劇烈的喘息著。
讓他就這麼把王朝酒吧這塊肥肉吐出來的話,說真的,他真的不甘心,如果換做十年前的話,他也會不顧一切的跟眼前這個小人嘴臉的人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