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小刀是和李長生不一樣的,李長生的沉默寡言是因為他的性格就這樣,不過在和蘇婉在一起之後他已經好多了,而小刀是因為經曆的問題選擇了封閉了自己。
我也看出來了,他封閉自己的原因到不是因為他殺了九個人,而是他比較在意和他一起出來打工被坑殺的同齡人,應該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類似於我和黃勇這樣的關係。
我試想一下,如果說黃勇跟著我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恐怕也沒有辦法回家麵對黃勇的父母,但是我還是覺得小刀和我們不一樣,他還小,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他能走一個比較光明的路,這也是我揭開自己的傷疤跟他分享的原因。
接下來幾天。
我每天都會帶小刀去李安男的昌宇射箭俱樂部,葉道德有時候也會去,也是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葉道德的射箭水準非常的高,閑暇的時候,也會幫李安男充當一下教練的職責,輔導一些新來的學員。
小刀的進步很快,看到小刀射箭的時候,我不禁感慨,這個世界就是有那麼一夥人是以天賦壓人啊,根本不是別人努力就可以追上的。
“好好學,如果你真能走上射箭運動員這條路也算給我臉上爭光。”
當小刀放下弓箭的時候,我摸了下小刀的腦袋,本來他是不習慣我這個動作的,後來也就習慣了,還有一點,那就是他現在不怎麼玩複合弓了。
轉而挑戰的是反曲弓。
原因他沒說,我也沒問,不過我知道,他是把我說的話放在心裏了,後來當李亞男說參加射箭比賽本來用的就是反曲弓,我這才由著他了。
葉道德教完學員,走過來,看了眼小刀,然後笑著對我說道:“出去抽根煙?”
我點了點頭。
兩個走到外麵,他給我散了一根煙,抽的也不是什麼好煙,是中南海,他抽了口煙,然後笑著問我:“打算就這麼一條道走到黑了?”
我明白他說的意思,苦笑著說:“沒辦法,目前就隻有一條路給我走,有選擇的話,誰都想走一條光明大道,至少不用時時擔心著哪天走著走著,腳下就出現一個窟窿,掉進去再也爬不出來。”
“嗯,確實,這社會大多數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他能走的路。”葉道德點了點頭。
我不想談這個,轉移話題,好奇的問他:“聽李安男說你找了幾個印第安人一頭紮亞馬遜去找最大的蛇,找到了沒?”
“沒找到。”
葉道德笑著說:“哪那麼容易,以前的人說話都有帶誇張的成分,這大也分兩種,一種是最長的,一種是最壯的,最長的是網紋蟒,差不多有12米左右,還有一種叫綠森蚺,也是最壯的蛇,我找到了一條8米7的綠森蚺,真的很壯觀。”
我羨慕的說:“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跟你有一樣的經曆,挺瀟灑的。”
“可別,也就是聽上去瀟灑而已。”葉道德苦笑說:“你不知道,去的時候我是很興奮,但是路上的時候我就後悔了,那次要去一個湖,據說是避免了冰川時代的洗禮,肯定有大蛇,我就去了,結果去了才知道,根本沒有路,看起來好像是路,其實都是樹枝,上麵鋪了一層樹葉,下麵都是空的,一不小心就會踩空,那感覺,你永遠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