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麵對質疑也沒有開口辯解,這更讓小悠堅定自己的想法:若離隻是想把她騙到這裏來,不給她任何機會出逃。
小悠用鄙視的眼神望著對麵的人,她在用眼神告訴他,休想得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打算來個華麗的轉身,“吱嘎”門開的聲音讓兩個人不自覺的望了過去,急灌而入的微風吹起了那白衣男子的發,衣服的下擺在風中伸卷著,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再往前邁出一步,就那樣遠遠的注視著,好像一切似在夢裏,若離稍帶片刻便已轉身離去,畫麵就定格在這兩人之間,俊美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抹玩世不恭的笑,院中的女子卻迷離了自己的雙眼,眼淚唰唰的墜落,腳步卻再也動彈不得。
“別哭嘛!原來小悠這麼想我呀!早點告訴我,說不定此時咱倆早已花前月下了”!白衣男子跑過來緊緊的抱著小悠,那讓人魂牽夢繞的懷抱,此刻竟是如此的真實,白衣男子還是像以前那樣開著玩笑,可“擁抱”這個動作卻能遮蓋了人的雙眼,因為彼此看不到臉上真正的表情,當那人在開著玩笑時也許他也在落淚。如同此時的白衣男子,嬉皮笑臉後悲傷籠罩過來,他不是覺得無所謂,他不是不傷心,不是不想念,隻是再也不願意讓自己想起,因為舍不得自己難過……
看到她淚如雨下的樣子仍然忍不住靠過來,同樣因為隻是的舍不得自己難過,因為她難過了自己又怎會覺得愉快。白衣男子正是此刻應該在邊關訓練士兵的東夏國王爺——哲。
“哲,你個大壞蛋,都怪你”!緩過神來的小悠捏起拳頭一下下的撞擊在哲的背上,哲一聲不吭任由小悠在這裏發泄。自己應該真的就是一個大混蛋,以為是在幫她解脫,逃出楓的控製,以為那樣她就會過的無憂無慮,以為打敗楓便可將這一切統統都實現。以為現在的痛苦對於她來講是暫時的必經過程,隻要自己稍微狠一點,那她得到的便是今後永無止境的歡樂。
哲自己又何嚐不明了,小悠愛的並不是自己,楓跟自己一樣深愛著這個女人。在邊關的每天他都能想起這個女人倔強的眼神,想起她爽朗的笑聲,想起每一個有她的鏡頭,那一刻恨不得快馬加鞭來到她居住的地方,隻為能夠遠遠的看著她,不求其他……
在邊關的帳篷內擺設及其簡單,讓人猜不出這竟是東夏國王爺的營帳,可所有人都知道這營帳內的一件東西便是這王爺的無價之寶。那是一張有些發黃的圖像,圖中的女子身著印花的紫羅衣,削瘦的臉蛋上略施粉黛,並不顯嬌媚,眼睛清澈明亮,像是一塵不染的水晶,身上並未有其他的裝飾品,隻在綰起的發上有著一枚普通的發簪,臉上卻掛著明媚的笑,純潔的像不曾有記憶的孩童,散發的氣質與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並不相同,他們見過的美女如雲,可畫像中的女子並不是一眼就能傾城的相貌,可她有著某種攝人心魄的魅力,讓你的目光再也不想移開。
曾有一位名妓進入到王爺的帳篷,看到圖像已經破舊,而且畫上還是一名女子,頓然心生妒忌,便自作主張的摘下來隨手丟到賬外,換上了一副價值連城的名畫。當她還在為自己的行為沾沾自喜時,進賬的王爺恰巧看到站在新畫前的名妓,瞬間臉變的猙獰,名妓轉過身還未開口邀功便被這莫名的殺氣嚇破了膽。緊接著一把利劍架在了名妓的脖頸上,因為不曾減緩力道致使幾滴鮮血順著劍柄滴下來,“我的畫呢”!
眼中是殺人的怒火,如果不是為了問她畫在哪,也許此刻名妓早已身首異處。最後王爺發瘋般的跑出去在一堆堆亂糟糟的廢品中翻找,白衣上沾染了令人作嘔的贓物卻也不許其他人上前幫忙,好在畫像並沒有遭到嚴重的破損,如果晚一天尋找,那定是大海撈針了。聽那些知道些內幕的士兵說,那位名妓最後失去了雙手。“因為你的手太髒了,不配碰她”!這是王爺“行刑”時給的理由,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沒有人敢再碰那張畫像,更沒有人在背後對畫像中的女人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