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萬祁陽臉色凝重,瘦鬼伸長了脖子問道:“王爺,寫的是啥?”
萬祁陽把那張紙收回信封,冷聲道:“你先回軍營,告訴沉大他們,顏家軍現在立馬整隊,隨時待命。”
“是!”瘦鬼激動地立正,來了這裏那麼久,終於有正經事可以幹了。
瘦鬼應罷,就急匆匆地往後山跑去,差點又把白信撞到了一邊。
“眼睛長腦袋上,真是。”白信白了兩眼,徑直走了進來。
萬祁陽剛剛收好書信,轉過頭就看見白信在盯著他看,那獨眼都是好奇。
“ 有話就說。”
“王爺,你此次去皇城,可有收獲?”白信淡淡地問道。
萬祁陽搖搖頭,收獲沒有,倒是惹了離火和乘恨天兩個人跟來。
“王妃恐怕不高興。”白信提醒道,他已經知道這王妃和皇後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按照王妃那火爆的性格,必定是削了皇後才愉快的。而如今皇後等人安然無恙,那必定是顏蝶陌因為萬祁陽在忍著。
“你是在關心我們的夫妻關係?”
“哎,王爺,這話就不對了。我見你心思煩憂,就來提醒你一下:厚積薄發。”白信點點頭,顏蝶陌已經離開了玲瓏大殿,不知往哪兒飛去了,要是她一怒,捅出了什麼簍子,大家都去救急,他豈不是又要一個人在這裏,麵對那些土匪。
想到這裏,白信聳聳肩,道:“王爺,不如我幫你攔著王妃。”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出去散心。
“不必,陵水即將麵臨殺戮,由她去。她不會胡鬧的。”萬祁陽的頭忽然痛了一下,又幹咳了兩聲。
白信一愣,難道太平日子就快沒了?他俊毅的臉抽了抽:“那我可以去幫忙,王爺,我就不想待在這裏了。”
原來如此。這個時候,萬祁陽才聽明白他的話:“這段時間,玲瓏大殿也多得有你,才勉強不被他們砸了。既然你無意留在這裏,那就去蜚國,王妃現在往那去了。”
“謝王爺。”白信彬彬有禮,卻又掩飾不住興奮,那群土匪崽子,他再也不用伺候了!
“白信,你早已明白,皇兄與我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大戰在即,你是走是留,本王由你做主。”萬祁陽淡淡地道,這白信一直以來搖擺不定,雖然收了他,可至今萬祁陽都無法確定他的心,到底是不是在北王府。
白信聽了,愣了愣,這北王倒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縱然對他有猜忌,卻也是明說的。
而白信並沒有立刻給出答案:“謝王爺提醒,我會考慮的。”
“嗯,雄鷹已經被王妃帶走,你恐怕得另選途徑到達蜚國。”
“是。”
白信點點頭,匆匆地往外走了。正當他走到玲瓏大殿的門口時,卻被一個人攔住。
“高先生?”
“你去找王妃?”
“正是,我可是不要呆在這裏了,悶死。”
高雲鶴溫和地一笑,點點頭:“前段時間也是辛苦你,這個是王妃托我雕刻的木頭,你順便帶去給她。”
白信接過來,一看就知道是誰:“不錯,告辭了。”
高雲鶴點點頭,卻問道:“你還會回來嗎?”
“應該回來。”白信看了看自己那雙安然無恙的手,若不回來,那就沒有顏蝶陌給的藥,半個月後,手就會融掉。
“北王府,值得你留。”高雲鶴眸裏,一絲亮光閃過,繼而他便轉身離開了。
白信皺著眉頭,今天北王府的人奇奇怪怪的,不就是準備打仗麼,整得跟死了爹媽一樣。
他把那木頭人放在懷裏,大步離開,玲瓏大殿外麵的空氣,怎麼就那麼清新呢!隻見他抬頭望了望天空,那淡淡的陽光真是暖人,不知王妃到哪兒了?
此時,顏蝶陌三人正在高空飛行,原本應該能順順利利到達蜚國的,如果沒有帶離火這個白癡的話。
“王妃,王爺咋不跟你來呢?”乘恨天八卦地問道,這一路上她都不說話,真是快要把他悶死。
可無論乘恨天提出什麼話題,顏蝶陌都是望著前方,任由旁邊的浮雲掠過,一言不發。
“真沒意思。”乘恨天嘟囔一句,目標轉移到離火的身上。
可下一秒,他就張大嘴巴愣住:“你幹嘛?”
顏蝶陌一聽,猛地回身,可那時候已經晚了!離火那張大的嘴巴,已經對著雄鷹的身體,狠狠地咬了一口!
離火內力非比尋常,這樣一咬,雄鷹立馬慘鳴一聲,翅膀開始胡亂地撲騰,猛地身體一番,開始墜落。
“啊!”三個人同時從鷹背上跌落,驚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