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呃呃!”此時萬泓淵手臂,青筋暴起,那被捏在手裏的女子,全身開始痙攣,她手本能地鬆開離魂劍,不斷地拍打萬泓淵的手。
肺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掙紮得越來越厲害。
而那邊的邢天野,內力一起,將離魂劍飛了過來,他緊皺著眉頭,如今離魂劍被捶了四下,想必顏蝶陌此時手腕腳腕已經全部斷掉。
他的心猛地一痛,牙一咬,一陣清風起,他手中冒出一股飄渺的白煙,輕輕地縈繞在劍身之上。
那被錘子打凹的劍麵,漸漸恢複了原狀。
“離火,回來吧。”邢天野突然猛地一拍劍麵,那離魂劍突然冒出一股黑煙,似一個茶壺,它晃悠悠地飄蕩中空中,風一吹,便被風吹散了。
邢天野眉眼一笑。
“咻。”他和影子消失在茅草屋內。
那快要把那個女子掐死的萬泓淵,一見那兩個人跑了,立馬把那個女子鬆開。
“咳咳,咳,咳咳咳。”那女子身體一軟,跌坐在地上,那雙眼睛滿是憤怒。
這下好了,好不容易拿回來的離魂劍不見了,連她的錘子也被搶走。
“太子,你被他們利用了!”原問不滿地道,原本以為在皇後的地盤,可以順順利利地把劍毀掉,沒有想到半路上冒出了一個人來阻攔,而這個人還是未來的國君。
“閉嘴!”萬泓淵見那詭異的影子也離開,現在不能立馬回到陵水他已經不悅,又被她這麼一提,心裏更加地不爽。
此時,聽到動靜的侍衛以為是刺客,個個都拔出劍風風火火地衝進來。結果一進來,看見是萬泓淵,立馬跪在地上:“拜見太子,您可算回來了,皇後在等著你。”
“幹什麼?”
“登基大典已經準備妥當。”侍衛回答道。
“噢?”自從魂門打開後,萬泓淵就聽說母後勢力大漲,而萬祁陽的聲譽損盡,就算沒有權杖,他萬泓淵要登基,天下人不會有異議。
正在他思慮之際,一個轎子在外麵停了下來,一個人從轎子裏麵走了下來,她走得越近,萬泓淵的臉上就越來越難看:“蓮依兒,本太子已經休了你!”
早知他會是這麼一個態度,蓮依兒早有心理準備:“太、太子……休我得經過皇後的同意。”
“好,那你就留在我身邊。”他的爽快,倒是極其出乎蓮依兒的意料。
她欣喜地道:“謝太子殿下。”
“不必,我隻是要把你欠小陌的,一點點地還回來。”萬泓淵微微一笑,每次從陵水回來,他總是有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改變。
蓮依兒低著頭,雖然聽不懂,可還是順從地道:“請太子殿下回宮。”
“哼。”萬泓淵甩袖而去,在那毅然決然的腳步下,沒有人能知道他已經在策劃逃跑計劃。
那坐在地上的黑衣女子,望著他大搖大擺離開的背影,摸了摸那生疼的脖子,一串眼淚滴落下來:“爹,放心,女兒一定會完成任務,把你帶回家……”
陵水,南音山下,淒冷孤清。
“呼……”
“呼……”
一聲聲虛弱而不均勻的呼吸,在一棵樹下微微地傳來。
“呃……嗬。”顏蝶陌呻 吟了一聲,緩緩地睜開眼睛,隻見眼前是一棵棵高聳入雲的樹。春天快來了,那些枯枝開始抽出新芽,她向四周看了看,一個人都沒有,隻有那些小鳥在清脆地鳴叫著。
她的手動了動,隻覺一陣刺痛。她低下頭看了看,兩隻手並沒有什麼異樣,可是卻很痛,似乎是因為內傷還沒有好全的緣故。
“啾啾。”
“嘩啦!”
“呼呼!”
小鳥的啼叫和風聲交雜在一起,顏蝶陌孤零零一個人,像一個被遺棄在山間的夜魂一樣。她扶著樹木想要站起來,可是腳腕卻如同千萬根針紮中一樣,令她一下子跌坐了下來。
“哐。”她的手好像碰到了什麼,她轉過頭一看,是離魂劍。
“離火,離火。”她喃喃地道,一把將劍抱入了懷裏。
她細細地撫摸這把劍,隻要它在就好。她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又看了一眼四周,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難道,她死了?
“王妃,你醒啦!”隻見那清脆悅耳的聲音蹦了出來,顏蝶陌轉過頭,小沁?
隻見那丫頭蹦蹦跳跳地把一袋東西放在她身邊,並且伸手摸了摸顏蝶陌的額頭,長歎一口氣道:“呼,王妃,你的燒終於退了,否則小沁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大腦依然處於混沌的顏蝶陌,傻傻地看著這個丫頭,一言不發。
眼見她那麼疑惑,小沁笑道道:“王妃見到小沁不開心嗎?”
“你師父讓你回來了?”
“唔……沒有……”
“那怎麼是你照顧我,是萬祁陽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