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呼!”
蕭蕭的冷風不斷地向著顏蝶陌撲來,發絲打在額頭上,疼極了。
莫恒手一揮,一個巨大的內力屏障,將她和莫恒困在其中。
他拔出手裏的劍,指著她:“顏蝶陌,自從你來到王府,王爺再無寧日。現在王爺和千穆好好的,你就沒必要存在了。”
她搖搖頭:“我與他已經劃清界限。”
“可他不會。”莫恒冷笑一聲, 他和萬祁陽一起長大, 萬祁陽以前留戀鶯鶯燕燕,雖然無權無勢,可生活逍遙快活。
而顏蝶陌出現後,一切都變了。他的眼裏心裏命裏,隻有顏蝶陌一個。
“就憑你一個人殺我?”顏蝶陌冷笑一聲,沒想到會有和萬祁陽的親信起衝突的一天。
“ 是的。”莫恒點點頭。
顏蝶陌的臉浮動了一下,恢複了原來的容貌,麵若桃花,眼神清明。
“我身負顏家和高家的血海深仇,暫時還不能死。所以,你不要怪我不念過往的情義出手。”
顏蝶陌丟掉麵紗,退後了一步。
“離魂劍和寒穿劍都沒在,你如何贏我?”莫恒對於她的自信,極其厭惡。正是她這張燦爛得如同朗日的臉,讓王爺陷入了這段萬劫不複的迷情中。
“我本是劍。”顏蝶陌冷聲道,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出手,隻是希望莫恒能終止殺了她的想法。
“是嗎?”莫恒冷笑一聲,丟下了手裏的劍。
“哐當”一聲, 讓顏蝶陌一愣,這是何意?
莫恒從懷中掏出一把錘子,繼而一把劍從他身後緩緩地飛了出來。
離魂劍?顏蝶陌的臉煞白,可轉念一想,莫恒是萬祁陽的親信,想得到這兩樣東西,簡直易如反掌。
“顏蝶陌,知道這是什麼嗎?”莫恒晃了晃手裏的錘子,顏蝶陌的耳朵立馬一陣轟鳴。
她捂著耳朵,難受地低聲喊了一聲:“呃……”
“這樣就難受了?”莫恒輕笑一聲,道:“這一把錘子,毀劍所用的錘子。當初王爺和千穆婚宴上,你痛得生不如死,正是因為這錘子。”
顏蝶陌捂著耳朵,深呼吸一口氣,連退幾步。
“哐!”莫恒見狀,冷笑一聲,左手的錘子輕輕地砸在離魂劍上。
“呃!”顏蝶陌的腳腕“卡擦”一聲,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她“噗通”一聲,單膝跪在地上, 冷汗不斷地冒出來。縱然她身懷醇厚至極的內力,可是現在根本使不上勁兒。
“疼嗎?你不會失去知覺,這斷骨裂筋的痛,你得慢慢地承受。”
這冷冰冰的話語,從莫恒的嘴裏說出來,好陌生。顏蝶陌咬著牙,道:“因為萬祁陽……所以你恨我?”
“是!你根本不應該回來!”莫恒點點頭,這個女人是禍水,擾得北王府極其不寧。
“嗬。”顏蝶陌忍著劇痛冷笑了一聲,過往真是小看了莫恒。
“ 哐!”莫恒手裏的錘子,又輕輕地敲了一下子離魂劍。
劍麵上微微地凹下去,顏蝶陌“啊”了一聲,另外一條腿的腳腕也碎了。
她雙膝跪在了地上,莫恒見狀,一陣莫名地快意:“顏大小姐這麼卑微的樣子,實在是少見。”
“呃,嗬……”顏蝶陌的嘴角抽了抽,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清晨的風,柔柔地吹過地麵。 消失的顏蝶陌,讓萬泓淵萬分著急,他的心裏莫名地心慌。
“她到底去哪兒?”往日裏,隻要顏蝶陌在玲瓏大殿內,萬泓淵都能感受到她的氣息,可是現在別說氣息,就連痕跡也被人為地抹殺得一幹二淨。
萬祁陽皺著眉頭,影子在他的身後不停地湧動著。如今,他竟然也找不到她的行蹤。
千穆已經離開府裏,能對顏蝶陌下手的人幾乎沒有。就算有,以她的內力不可能受困。
“哎喲,我去,菩薩是不是歸西了?”瘦鬼的眼眶一紅,伸出手抹了抹眼淚。
“呸呸呸!閉上你的烏鴉嘴!”沉大怒喝道,興許菩薩隻是上哪兒調皮去了。
萬祁陽皺著眉頭,眾人散發出去的內力,一點回饋都沒有。按照尋常情況下,她應該是出事了。
誰會對她下手?
他低頭看了一眼桌子,茶杯正飄著嫋嫋的煙。
“莫恒,把原問帶過來。”
“是。”
莫恒領命而去,而他在地上留下的腳印,落下了一點泥。
心急如焚的萬祁陽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莫恒的腳印上,而邢天野和萬泓淵卻一同留意起了腳印。
過了一會兒,宮女通報道:“啟稟王爺,原問姑娘求見。”
“進來。”他點點頭。
正在午睡的原問,忽然被萬祁陽宣來,既感到莫名其妙又興奮。
她一出現,萬泓淵便冷聲道:“原來你投奔了北王府。”
“見過太子殿下,王爺。”原問懶懶地道,而眼神依然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