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她?”高雲鶴道,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蓮母的大女兒,自小過繼給朝中韓江,也就是韓家大小姐。”萬祁陽隻是沒有想到,命牌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交給了一個弱女子,此人一定不普通。
命牌,是萬安國權力的象征,就如同蜚國的璽印圖。
按照曆來的傳統,得到權杖,便得到皇位。權杖是命牌之首,其餘命牌在皇位登基的時候,會重新分配,分別是龍牌、虎牌、蛇牌。
顏將軍府原本掌握龍牌,象征兵權。後來全軍覆沒後,昌帝收回,發放給了陳誌權。
虎牌一直在韓江的手裏,象征財權。 昌帝賦予韓氏家族掌管朝廷供需,是一塊肥差,所有的收入支出,都必須經過韓家的審核。
而蛇牌,則是關係之牌,一直掌握在羽後的手裏,朝中人物的調動,由她親自排點,然後交由昌帝過目即可。所以這麼多年來,羽後能輕易鏟除異己,跟手裏的權利有很大的關係。隻不過昌帝過於信任她,從未懷疑到她的頭上。
如今權杖下落不明,龍牌已經從陳誌權手裏拿到,所以現在北王府的任務就是從假鷯哥手裏拿回蛇牌,以及從韓家拿到虎牌。
而蓮母是羽後的師姐,鷯哥的師妹,她嫁人之後,前後生下了兩個女兒, 一個是大女兒韓歌南,一個是蓮依兒。
韓江,是一個忠厚之人。六年前,羽後鏟除異己,便將這個忠臣除掉,讓韓歌南取代了他的位置,掌握虎牌,為羽後效力。
韓家哪裏會想到,他們極其寵愛的養女,竟然是一枚羽後安排的棋子。
“看來,本王得跑一趟皇城。”萬祁陽雖然知道虎牌必然是在韓家,可是一直沒法確定。因為命牌收藏得極其隱秘,除了昌帝,旁人無從得知。
可奈何羽後狡猾多端,依然將權杖和蛇牌之外的兩張命牌,全部都收回來,放在自己人的手裏。
“王爺,韓歌南不好對付。”高雲鶴提到,雖然韓歌南是韓家的養女,可是韓大人再無其他子女,所以自從韓江去世後,韓歌南就成為了家中主事之人,性格潑辣,心思縝密,雷厲風行。
“喏,這麼想就不對了。” 萬祁陽忽然笑道,令高雲鶴疑惑。
“你忘了北王爺的名號?”
“這……”
“皇城風流第一個人,”見他這麼緊張, 萬祁陽開始拿自己打趣兒了:“隻要她是一個女人,本王就能搞定。”
“王爺,和她接觸不是簡單的事情,畢竟她在皇城,出於勢力中央,我們很難把控。”
“放心,”萬祁陽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會帶著命牌回來的。 既然得到了龍牌,白信得親自跑一趟軍營了。”
“已經在安排,隻是沒有蛇牌的幫助,即使龍牌在手,我們無法調動人員。”
“不急,先讓白信看看情況。 假鷯哥不難對付。所以我們的側重點,還是在韓歌南身上。”
“好。”
“別擔心,韓歌南再難對付,也比我們顏大小姐好對付多了,放心,我還有八個月呢。”雖然萬祁陽一心安慰著高雲鶴,可是他的表情始終繃緊。
韓歌南,家住皇城城東,年齡二十四。外人對這個大小姐沒有多少了解,隻知道她能力出眾,至今未嫁。而事實上,皇城的權貴都知道,這個韓大小姐可是一個處事快刀斬亂麻的人, 其行事風格,和羽後很像。
萬祁陽也沒有見過此人,按照萬安國 的規定,持有命牌的家族不能夠相互來往,更不能和其他權貴勾結。所以,以前萬祁陽和顏蝶陌也沒有見過。
正因為命牌重要,所以昌帝才會讓忠厚正直的良臣持有。可惜,今天的情況真是令人惋惜。
“我帶來了韓歌南的畫像,給。”高雲鶴將畫卷遞過去,隨即就告辭了。
高雲鶴做事足夠細膩,知道萬祁陽什麼時候要什麼。他打開眼前的畫卷, 隻見畫中的女子執著團扇,眉清目秀,櫻桃小嘴,頭發烏黑,和蓮依兒有幾分像,就是眼睛小了些。
記住她的樣貌後,萬祁陽的手騰起一團火,將畫卷燃燒殆盡。
“說!”此時,從地底下傳來一聲怒喝,震得萬祁陽的耳膜微微一抖。他快步走進寢殿,關上門,將聲音擋在了門外。
地牢內,雀兒被突如其來的男人嚇得蜷縮在角落裏,她磕磕巴巴地道:“沒、沒用的,那個人來這裏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
萬泓淵轉過頭,眸裏的寒光更盛:“閉嘴。”
“……”雀兒摟著膝蓋,咬著下唇,再也不敢吭聲。她打量著這個男人,衣服華貴,容貌大氣而有型,雖然牢籠內昏暗, 他這個人卻像是會發光一樣,讓雀兒移不開眼睛。
“ 咻。”內力騰起,卷得地上的秸稈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