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龍,都過了這麼久了,還沒請我吃飯嗎?”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響起。
“嗯?請問是誰?”我不記得自己有和哪個異性這麼熟撚。
“你真的忘了?有你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那女子生氣起來。
一說起“救命恩人”,我忽然就想起來了,在我接觸過的人當中,也隻有張家小姐張曉華說過這話,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
“哦,是張小姐啊。”我感到有些頭疼,這老天就是不讓我消停,剛準備回家修煉,這張曉華就打電話過來。
我這幾日麵試下來,對那些八卦的話題已經是不勝其擾。要是張曉華和我吃飯再追問起這些事,保不準我會當場翻臉。
難道自己得罪了楊家接下來還要得罪一下張家嗎?
“算了,聽說你被遠大集團開除了,也許心情不好,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這樣吧,我在香川堂訂了兩個位置,就是今天晚上7點鍾,還有半個鍾頭,你過來吧。我等你。”
張曉華一副請小弟吃飯的口氣。
我歎口氣道:“哪有讓救命恩人請客的,這樣吧,我來請。”
我摸了摸略顯空扁的口袋,又接著說:“既然我請客,地方就由我來定,你到永泰路神道巷第15號那裏等我。”
“永泰路神道巷?本城有這樣的地方嗎?沒關係,我叫司機帶我去就行了。”手機另一端傳來張曉華開心的聲音。
——
昏黃路燈下,地上一圈的黃色光暈,映在散落一地的臭窪水上,時不時跳出幾星光芒。
路燈下一襲白灰風衣的俏麗身影,四下張望著,有些不安。張曉華從未來過這種地方,她身旁站著一個身材壯實的黑衣人,臉上沒有戴著墨鏡,但高高凸起的眉骨卻在眼窩處投下一道濃重的黑影,遮掩住他原本銳利無比的眼神。
黑衣人不快道:“小姐,那小子怎麼能叫你到這種地方來等他。我們快走吧。”
“張伯,不用了。等他到了,你就先去車裏等我。”張曉華雖然也覺得這裏很髒,但是卻很期待和我的碰麵。
巷口出現一道身影。
“肖龍?”張曉華看不清那人臉麵,試探地叫了一句。
那人沒有反應,直直地走了過來,到了路燈下,張曉華才失望地收回目光。那人瘦得跟竹杆一樣,影子被燈光拉長,幾乎和路燈的影子混在一起。
那人卻看到了張曉華,臉上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豬哥相,卻被張曉華身邊的張伯狠狠瞪了回去。
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繞開張曉華二人向巷子深處走去。
張伯的目光一直警惕地放在那人身上,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來,又勸道:“小姐,這裏人員混雜,太不安全,我們還是走吧,要不留我在這裏等那個小子,等他過來,我帶他來見你。怎麼樣?”
張曉華還是搖搖頭。這時巷口處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小跑著進到巷子裏。
這次是我來了。
“肖龍,你總算來了。這裏有飯店嗎?”
“在裏麵,我帶你去。”我在前麵領路,我好奇地看了一眼張伯。
張曉華誤會了我的意思,對張伯說:“張伯,你不用在這裏陪我了。等吃完飯,我再打電話給你。”
張伯堅持道:“小姐,我還是在你身邊陪你好了。”
“那你在車裏等我好了。”張曉華眼珠子一轉,立馬想到了主意,“怎麼,有他陪著我,你還怕我有什麼危險不成?”
張曉華順勢一把拉住了我的手,道:“張伯,那天宴會你也看過他打敗楊家那兩個保鏢了。難道你比他還厲害嗎?”
張伯的臉色有些難看,說起這個,他還真的沒有自信能夠打敗楊家的那個保鏢。
嘿,又有哪個司機能打敗會大力金剛法的保鏢?
張伯訕訕地往巷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