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不是在你身邊麼?”赫連城將她抱得更緊。
蘇希雅莞爾一笑,“城,你今天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想要見我?”
赫連城扶著她的雙肩,注視著她的雙眼,認真地說道,“希雅,嫁給我,好嗎?”
小寶房間,齊夏母子三人正在偷聽,齊夏怒氣衝衝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言不發地往外衝,那副架勢就像要出去找人幹架,小寶和小翼連忙跑過去,一左一右抱住她的大腿。
“媽咪,不要衝動!”
“老媽,別激動,你現在衝過去也沒有用,老爹已經不記得你了!”
齊夏肺都要氣炸了,該死的混蛋,上午還跟她卿卿我我,晚上就抱著別的女人向人家求婚,雖然他記憶混亂了,也很讓人火大!
“你們放開我,我現在就要衝進去告訴他真相!”
小翼粉嫩的小耳朵動了動,“噓,你們聽,他們又在說話了。”
齊夏耳朵也豎了起來。
蘇希雅撒嬌,“城,你求婚,都沒有戒指的嗎?”
“當然有……”赫連城頓了頓,說道,“我今天本來訂好了戒指,可是睡了一覺起來,戒指就不見了……”
蘇希雅笑,“好啦,戒指不見了沒關係,至少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你同意我的求婚了?”
“當然,沒有理由不同意啊。”
“你們放開我!”齊夏再也忍不住了,再忍下去,她老公就要背負重婚罪了!
小寶和小翼齊刷刷放手,整齊地後退了一步,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控製範圍了。最可怕的是,竊聽器裏麵,傳來了可疑的聲音!貌似是少兒不宜的聲音!
齊夏一把拉開房門,風風火火地往赫連城房門口衝去,她整個身體都被怒火蒸騰著,以極其彪悍的姿勢闖入了他的房間。
下一刻,呼吸猛然一窒。
眼前,赫連城和蘇希雅抱在一起,兩人的麵部相貼。
她眼中燃燒著兩簇火焰,雙手握拳,忍住痛扁他們一頓的衝動,怒吼道,“赫連城,你給我住手!”
赫連城手中的動作一滯,抬起頭,短暫的愣怔之後,怒火勃然而生,“你怎麼進來了,滾出去!”
“這是你對我說的第三個滾字了,看在你記憶混亂的份上,我忍你!”齊夏怒瞪著他,箭步上前,猝不及防地抓住他的手腕。
她怔了怔,原來他手中拿著一條項梁,所以,他剛才其實是在幫蘇希雅戴項梁?因為角度的原因,看起來很像在KISS!
“你這個瘋女人,到底有什麼企圖?”赫連城一把抽回手腕,怒不可遏。
蘇希雅冷眼看著齊夏,該死的,她再一次壞了自己的好事!
齊夏指著他的左手,冷冷道,“赫連城,看你的左手手指,上麵戴著的戒指,你以為是幾個意思?你已經結婚了,知不知道?”
赫連城震驚地鬆開了蘇希雅,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左手手指上,他之前還覺得奇怪,手指上什麼時候戴了戒指……
齊夏將自己的左手伸到他麵前,憤然道,“你給我看清楚,這是什麼!有沒有覺得和你手指上戴的是一模一樣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赫連城又驚又怒,他什麼時候結婚了,為什麼自己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又是誰?
腦內似乎有什麼東西,猛地彈了一下,再狠狠一繃,好痛!
他痛苦地抱住了頭,想要努力思索,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不,越來越痛了,眼前一陣陣發黑,眩暈……
他的身體一歪,倒在了沙發上。
“阿城,阿城——”
“城——”
齊夏和蘇希雅同時撲到了他身上,急切地叫著他。
齊夏心急如焚,慌亂無助,怎麼辦,對,對,應該打電話叫醫生,她突然竄了起來,要去拿電話。
蘇希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她,“都怪你,齊夏,要是城出了什麼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齊夏一把推開她的手臂,努力鎮定,撥通了許曄的電話。
老夫人等人聞訊趕來。
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待著許曄到來,小翼趁眾人不注意,偷偷將古董花瓶裏麵的竊聽器摸了出來,藏到了口袋裏。
許曄仔細檢查了赫連城的身體,又聽老夫人講述了他的情況,凝眉思索了片刻,說道,“老夫人,我想單獨和您談一談。”
書房裏,老夫人說道,“許醫生,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許曄一臉嚴肅,“老夫人,從阿城現在的情況看來,他的記憶已經開始產生混亂,我懷疑五年前對他所做的催眠很快就會失去效果,到時候,他不但會恢複記憶,還會再次遭受頭痛症的折磨。”
老夫人激動道,“那該怎麼辦?”
許曄皺了皺眉,“我現在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不過,想要徹底根治,還得做手術,取出他顱腦內的異物。”
老夫人麵如土色,“五年前,國內頂尖腦內科大夫檢查說,他腦內的異物與神經距離太近,如果做手術取出,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一,一旦手術失敗,阿城就會變成植物人,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
許曄想了想,說道,“或許,這件事應該告訴阿城,讓他自己做出選擇。”選擇到底是受頭痛症的折磨,還是冒著風險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