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若是被嬈姐聽見了,她肯定要指著我的鼻子罵我腦子進水了。

可我真的不敢要,這可是整整七千萬啊!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值錢的東西!這玩意兒我就是放銀行,讓銀行用一層一層的保險櫃把它鎖起來,我都不一定能放下心來。

“有什麼不敢要的?”譚以琛被我逗笑了,他抓住我的手,把那個裝有血鑽的黑色絨麵盒子放到了我手上:“改天我讓人加工一下,給你改成項鏈……”

說到這裏,他突然俯下身來,在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跟我說:“到時候,你就光著身子,隻戴著這條項鏈,咱們再好好玩一玩兒……”

我的臉不由的從裏紅到了外:這家夥,怎麼滿腦子都是那種不健康的思想!

不過一夜銷魂,換一條價值七千多萬的項鏈,也算是值了。

我以前聽嬈姐說,她們圈子裏最有名的一個情婦,被人玩兒殘了才落下一套五千來萬的別墅,想來我也算是幸運,譚以琛在床上雖然凶猛,但他沒有太過變態的嗜好,最多在盡興的時候對著我的屁股打那麼幾巴掌,嬈姐曾不止一次的跟我說,傍上譚以琛這樣好的主子,我就可了勁兒的樂吧。

之後的一整個下午,我都在陪譚以琛,人家為我一擲千金,我怎麼也得把人伺候盡興了才行。

這次他玩兒的有點兒狠,他用特製的尼龍繩把我綁了起來,然後讓我跪在地上從後麵開始上我。

說實話,他剛拿出繩子的時候我還真有點兒害怕,我想起了上次他喝醉酒的時候毆打我的事兒了。

可害怕又如何?我是他的情婦不是他的老婆,我沒有害怕的權力,更沒有拒絕的權力。

算了,我想,怕著怕著也就不怕。

人的適應能力,可是很強的。

酣暢淋漓的發泄完以後,譚以琛便走了,好像是他家老爺子找他有點兒事兒,什麼事兒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想知道。

譚以琛走後,我昏昏沉沉的癱倒在床上,隻覺得渾身又酸又疼,想睡卻又睡不著。

迷迷糊糊中,我想起早上莫曉蘭給我打的那通電話了,心裏難免有點兒擔心嬈姐,於是我費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掏出手機準備給嬈姐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誰料嬈姐的電話居然關機了!

我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對,於是連忙又給莫曉蘭打了個電話。

莫曉蘭倒是沒關機,可打了半天她也不接電話。

我的心瞬間揪緊了:嬈姐那邊該不會真出什麼事兒了吧?

我越想越慌,最後實在按捺不住,打車去了嬈姐的夜總會。

現在是傍晚時分,按理來說夜總會的人應該不是很多,可實際上,等我趕到魅夜的時候,魅夜的門口,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我站在人群外,想往裏擠又擠不進去,無奈之際,我隻好拽拽站在我前麵的那個中年婦女,焦急的問她前麵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人家家屬過來鬧了!”中年婦女跟我說:“拉著白旗子,抬著棺材,賴他們店門口不走了!”

“什麼?”我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他們來這兒鬧什麼?人不是在外麵兒死的嗎?”

“外麵死的他們店裏就不用負責人了嗎?”中年婦女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像他們這種不三不四的店,開出來就是害人的!人家好生生的姑娘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不找他們找誰!”

我算是聽明白了:嬈姐這是被刁民給賴上了!

旁邊兒的圍觀群眾們還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說什麼店主活該,這種不正經的店早該倒閉了,現在鬧出人命了,真是報應。

我心裏一陣的火大,卻又沒辦法跟這些思想刻板的女人們理論,隻能窩著火。

這時,嬈姐突然給我回了個電話。

電話裏,嬈姐跟我說魅夜的店門口被人圍堵了,今天開不了張,讓我到她家去找她。

我慌忙打了個車,又風風火火的趕到了嬈姐家裏。

嬈姐一夜間似乎蒼老了不少,原本神采奕奕的美目,現在黯然無光,滿是愁雲,看得我一陣心疼。

“不能報警嗎?”我問嬈姐:“人又不是咱們害死的,也不是死在咱們店裏的,警察都沒把責任歸到咱們身上來,他們憑什麼抬著棺材到咱們店門口來鬧?”

聞言,嬈姐冷笑一聲,沒好氣的跟我說:“憑什麼?就憑人家是受害者唄!人家家裏死了人了,正痛苦著呢,不出來嚎兩聲兒,坑點兒錢,那人不就白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