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慌了,抬高了音量喊他道:“琛哥哥,你別睡啊……我還在這兒銬著呢!你……你先想辦法把我救出來你再睡好不好?”
視頻那端無人應答,
我百折不撓,繼續發動噪音攻擊:“譚以琛,我命令你馬上給我起來!你要是不起來的話,我可就……我可就……我可就給鄒北城打電話,說這是我給鄒北城準備的驚喜了!”
譚以琛依舊不搭理我,我有點兒懷疑他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琛哥哥,別鬧了,我認輸好不好?”我不信他會這麼殘忍,繼續花樣百出的磨他:“你快出來吧……隻要你出來,那咱們就繼續玩兒好不好?你說玩兒什麼就玩兒什麼,我全聽你的。”
譚以琛貌似鐵了心,我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他居然雷打不動,就是不肯搭理我。
唉,看樣子他是真的調了靜音,躺床上睡覺去了。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後,我也傾身躺到了床上,心裏有些失落,又有些酸澀。
“其實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我躺在床上,盯著腦袋正上方潔白的天花板,笑容苦澀:“我有好多情話想跟你說啊……怎麼就搞成這樣了呢?”
如果說我給安辰的愛情是“你活著我將陪你終老,你被人謀害了,我將為你複仇”,那麼我給譚以琛的愛情又是什麼呢?
現在的我還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當我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一定會知道答案的。
我一定會在下次相見的時候,回應他給我的盛大而又隆重的愛情。
“我給你的愛情,是你活著,我就一直纏著你,無論你跑到哪兒,我都會找到你……”我喃喃自語的打著腹稿,心想反正譚以琛也聽不見,那我就盡情的肉麻好了。
結果我剛肉麻了這麼兩句,譚以琛極富磁性的聲音便從電腦的音響裏傳了出來:“親愛的,這好像是我給你的愛情吧?你給我的愛情貌似是跑跑跑,躲躲躲,實在躲不過了,就自殺。”
我周身一僵:他……他……他居然沒靜音?
那剛剛我說找鄒北城過來和隨便他玩兒的時候,他為什麼不會打我?
“一直以來好像都是我在追你,我高冷的人設都快被你毀的差不多了,你就別再這兒裝神情了。”恍神中,譚以琛低醇的嗓音再次傳來,將我從震驚中拉扯了回來。
我不由的羞紅了臉,捏著自己的衣角小聲為自己辯解道:“人……人家說的是以後嘛!以前不是沒反應過來嗎?以後換我追你還不行啊?”
譚以琛好看的眉微微向下壓了壓,五官深邃的臉上明顯寫著不信。
“你別不信!”我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因為起身的動作太過劇烈,被手銬銬住的右手還被手銬勒了一下,扯得整個床都在晃動:“我這就去泰國追你!你等著,解決完鄒越風死亡案的事兒,我立馬就去泰國追你!”
譚以琛終於笑了,一直顰著的眉,也舒展開了:“你呀,先揭開手銬從房間裏出去,再想著來泰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