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緊:這豈不是再說,我以後得天天被鄒北城調戲?

不是吧?他一邊兒忙工作一邊兒調戲我,我都快應付不過來了,他若是天天調戲我,那還了得?

我正苦悶著,突然,坐在我旁邊的鄒北城身子猛然一僵。

他仿佛看到了什麼極為震撼人心的畫麵一般,瞳孔驟然放大,額角青筋暴起,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像是要隨時衝出去跟別人拚命一般。

我愣了兩秒,下意識的順著鄒北城憤怒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後,我也僵住了。

因為我在鄒北城目光的盡頭看到了譚以琛。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裏:譚以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應該是巧合吧,我想,因為譚以琛身旁還站著一個女人。

那應該是個泰國女人,不到三十歲,長得說不上有多漂亮,但是特別有氣場,一看便知非富即貴。

譚以琛並沒有看到我和鄒北城,還在引著那美女往飯店裏走。

我滿心困惑,實在搞不懂譚以琛這是在唱哪一出兒。

這時,坐在我對麵的南宮薰突然喃喃低語道:“欸,那女人不是上帝教首領莫紮哈的女兒凱琳嗎?”

這話把我和鄒北城都驚到了,我們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南宮薰,臉上都寫滿了愕然與震驚。

“你確定那是莫紮哈的女兒?”震撼過後,鄒北城眉頭緊鎖,壓低聲音麵色凝重的問南宮薰道。

南宮薰的語氣很篤定:“肯定是啊,那小婊子從小跟我鬧不對,我認錯誰也不會認錯她的!”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八卦了一句:“為什麼凱琳跟你鬧不對啊?”

聞言,南宮薰衝我拋了個媚眼兒,很不要臉的表示:“嫉妒我的才智和美貌唄!”

我扶額,默默的把頭扭到了一邊兒:是我的錯,我不該八卦的,在開口發問之前我就該料到她會這麼回答我……

我和南宮薰的閑談並沒有讓鄒北城放鬆下來,他依舊眉頭緊鎖,神色複雜,時不時的拿餘光去瞥已經入座了的譚以琛和凱琳。

我見他似乎很介意譚以琛也在這家餐廳用餐的樣子,於是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問道:“要不我們換家餐廳……”

我話還沒說完,鄒北城便打斷了我,他似乎根本就沒聽見我剛剛說了什麼,直接抬頭看向南宮薰,語氣沉冷的問她:“為什麼譚以琛會和上帝教的人來往?”

頃刻間,我的心再次揪緊了,簡直恨不得立刻衝到譚以琛跟前,把他好好的罵一頓,讓他請上帝教的人吃飯的時候,選哪兒不好,非選這麼一個人多眼雜的地方……這不是明擺著想暴露嗎?

然而,現在才提醒譚以琛,明顯為時已晚,鄒北城的話也引起了南宮薰的好奇。

“對啊。”南宮薰摸著下巴低聲喃語道:“譚家不是不沾黑的嗎?譚以琛怎麼跟凱琳搞到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