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無法接通?我愣住了,瞳孔不自覺的放大,身體瞬間繃緊,心跳也亂了:什麼叫無法接通?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無法接通?
正常情況下,難道不該說:“您好,你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嗎?
……或……或者說“已經關機”也行啊!她給我來一句“無法接通”是個什麼意思啊?
我慌了,挨個兒把譚以琛身邊兒的人的手機號都撥了一遍:江一峰的,胡倩的……甚至是譚慕龍的。
可沒有人接電話,他們要麼是關機了,要麼就和譚以琛一樣“電話無法接通”。
我再一次與所有人失聯,明明幾天前我剛回國的時候,譚以琛還在電話裏跟我說一切都已經布置好了,讓我等他的好消息吧。
這就是他給我的好消息嗎?電話無法接通?
我又著急又擔心又憤怒……一時間有太多的情緒湧上心頭,逼得我幾乎要抓狂了。
我甚至恨不得現在就跟鄒北城打個電話,聲嘶力竭的質問他他把譚以琛怎麼了。
可我知道我不能這麼做,一切都還未成定局,我不能自亂陣腳。
我隻能分秒不離的守著自己的手機,等著譚以琛他們主動聯係我。
這感覺很磨人,比兩年前我坐在譚以琛送我的公寓裏等譚以琛回來給我個答複還要磨人,我控製不住的去想:譚以琛會不會出事了?
鄒北城那麼恨他,肯定不會隻對付譚慕龍而忘了他,而且鄒北城剛剛的聲音聽上去那麼的高興,這是不是說明他……說明他……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我隻能不住的安慰自己:不會的,絕對不會的,那可是譚以琛……譚以琛可是無所不能的。
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死掉,因為我還沒有給他我最終的告白。
該死的,他必須得親耳聽我給他的告白,因為我已經在墓碑前告過一次白了,我絕不會再去墓碑前告第二次白了!
眼淚無聲無息間遍布了滿臉,我把頭埋到了膝蓋裏,無聲的哭泣著。
這時,我放在自己正前方的手機突然響了,我猛的把頭抬了起來,像斷頭台上的囚犯聽到了天下大赦的消息一樣,欣喜若狂的抓起了手機。
可我高興的太早了,給我打電話的不是譚以琛,也不是譚慕龍,甚至不是江一峰和胡倩他們。
——而是南宮薰。
我失望至極,卻還是盡量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按了接聽鍵。
再怎麼說,南宮薰這段日子也是呆在泰國的,她應該知道些什麼。
我決定套套她的話。
“喬妹妹,幹什麼呢?應該沒和鄒長官在一起吧?”南宮薰心情似乎很不錯的樣子,說話的語調裏染著明顯的笑意。
“沒有。”我嘟起了嘴巴,頗為不滿的表示:“他都不肯讓我去機場接他,一下飛機就跑軍委那邊兒去了,我到現在都還沒見著他的人呢。”
“哈哈,那正好。”南宮薰笑著:“反正我也閑著,你要不要出來跟我一起喝兩杯慶祝慶祝?讓老鄒忙他的去,咱們快活咱們的。”
“慶祝?”我抬高了音調,故作不解的問道:“慶祝什麼呀?是慶祝你回國了,還是慶祝咱們的計劃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