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瞬間變得危險了起來,像某些極端的偏執狂一樣,眼睛裏寫滿了病態的占有欲。
這占有欲並沒有嚇倒鄒北城,他笑了下,沉眸凝視著我,語氣堅定的向我表白道:“遠黛,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今天二十九歲,這二十九年來,我見過無數的女人,可從來沒有一個,能像你一樣讓我如此失控。”
這表白夠深情,可惜我並不買賬。
我若真能讓他失控,他早就該和他老婆離婚了,而不是逼著我接受他已婚的事實。
“你聽我說完。”我麵不改色:“我還沒有把我想出來的折中的辦法告訴你呢。”
說到這裏,我稍微停頓了下,然後終於公布了我想出來的答案:“我的方法很簡單,既然我不能完全擁有你,那你也不能完全擁有我……你可以有自己的家室,同理的,我也應該有我的備胎。”
鄒北城皺了下眉,明明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他卻表現出一副沒聽懂的模樣來:“你……什麼意思?”
“就是在你陪你老婆的時間裏,你沒有權力要求我找別的男人來陪我。”我微笑著回答他:“你忠誠,我才會忠誠,如果你做不到忠誠的話,那抱歉了,我的嫉妒心不允許我對你忠誠。”
沒錯的,這就是我想出來的“折中”的辦法。
他把我當情人,那我也把他當情人。
這才是典型的,喬遠黛會做出來的事。
譚以琛那位姓杜的朋友已經開始拍賣他名下的地產了,這就代表著鄒北城傷養好以後肯定會去走貨,而我則必須在他下次走貨之前,徹底解決了他有老婆的這個結。
直接選擇原諒未免太過輕鬆了,說不定還會讓鄒北城瞧不起我,覺得我愛的他愛的很卑賤。
一旦他這麼覺得了,那他吃死我了,我以後再想翻身,簡直比登天還難。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跟他談條件,告訴他我可以容忍他有老婆,但相應的,他也要付出點兒代價才能贏回我。
“遠黛,你不能因為我有老婆,就作踐自己,強迫自己去跟別的男人交往。”鄒北城顯然不太能接受我提出的條件,他企圖說服我:“這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你若是覺得我虧欠了你,我可以在其他地方補償你。”
聞言,我笑了。
“你這是在吃醋嗎?”我伸出舌頭來,動作妖嬈的舔了下自己的下唇:“看你因吃醋而變得焦躁憤怒的樣子,我心裏平衡多了。”
我站起身來,彎腰靠近鄒北城,然後伸手捏了捏鄒北城高挺的鼻梁。
“誰說這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了?”我衝鄒北城眨了下眼睛,目光相當的狡黠:“想不讓別的男人碰我的話,就無時無刻的守著我吧,隻有你不讓我覺得寂寞,我才不會去尋花問柳。”
言罷,我給了鄒北城一個飛吻,然後貓一樣的衝他抓了抓手,不待他回話,便轉過身去,婀娜著步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