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想告訴你的,可你太讓我失望了。”譚以琛果然擺起了譜,裝模作樣的長籲短歎著:“這才幾天沒見啊,你就學會跟我耍心眼兒,套我話了……唉,吾妻叛逆傷透吾心……”
“你沒完沒了了是吧?”我生氣了,攥起小拳頭到譚以琛的胸口用力的錘了兩下:“我不就陰了你一次嗎,這就傷透你心了?那你呢?天天陰我,我心豈不是早就碎成渣渣了?”
譚以琛伸手握住了我錘他胸口的粉拳,笑著親了我一下:“碎成渣我再幫你拚湊回來。”
他隻是隨口開個玩笑,我的心卻不自覺的軟了一下。
你已經拚湊回來了,我在心裏輕聲對譚以琛說:在遇見你之前,我的心早已被源自全世界的惡意撕碎,是你又讓它有了活著的溫度。
我把頭枕到了譚以琛的臂彎裏,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靜默著躺了一會兒後,譚以琛不打自招,緩聲告訴了我那天的原委。
“鄒北城一共算計了我三次,第一次買凶暗殺,第二次對我的車做了手腳,第三次在我定的酒店裏按了定時炸彈。”
這話的內容聳人聽聞,可譚以琛的語氣卻很沉很緩,沒有絲毫的畏懼,隻透出幾分疲憊來。
“我被他折騰煩了。”他說:“所以就給了他一個親自為他弟弟報仇的機會。”
說到這裏他稍微停頓了下,修長的指在我背後即若即離的撫摸著。
“我挑釁了他,說暗中算計是懦夫才會做的事兒,還問他敢不敢跟我一對一正麵較量。”
聞言,我不由的皺起了柳眉。
“有什麼意義呢?”我問譚以琛:“就算你跟他正麵較量了,他以後該謀害你還是會謀害你。”
我才不信鄒北城會大度到跟譚以琛打一架,就原諒譚以琛“害死”了鄒越風。
“聽我說完。”譚以琛捏了下我的臉,眉眼間皆是笑意:“我跟鄒北城進格鬥室,主要目的不是跟他一對一單挑,而是給他一種心理暗示,讓他下決心非親手殺我不可。”
“什麼?”我氣急,猛的從譚以琛懷裏直起身來,厲聲質問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鄒北城已經夠恨你了,你再激他,他豈不是會變本加厲的謀害你?”
譚以琛也翻身從床上起來了,他向我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沉聲提醒我道:“親愛的,注意我說話的重音——我暗示鄒北城的是,他必須親手殺了我才能解恨,重點在親手。”
我恍惚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可依舊覺得譚以琛的做法相當冒險。
“鄒北城是軍人,他親自動手的概率少之又少。”見我情緒平靜了下來,譚以琛繼續安撫我道:“所以他唯一的選擇就是先派人綁了我,把我綁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去,再親自對我動手。”
“而防綁架,可比防暗殺要輕鬆容易的多。”
譚以琛唇角微揚,笑容狡黠。
(今天是兩更,讀者大人們不要等了,沒有第三更,PS:還沒到十二月,所以不要討伐我哦,等十二月不夠三更了再來討伐吧,狠狠的討伐!【認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