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我剛把鎖扣到鐵環兒上,便有人從身後抱住了我。
“你遲到了。”那人咬著我的脖子,在我耳邊低笑道:“我等了你好久。”
不用轉身,我也知道身後咬我脖子的人是誰。
於是我笑了,懶洋洋的回答他:“沒有遲到哦,我說的是八點到九點之間過來,現在剛到九點。”
“可我八點就在期待了。”譚以琛把手伸到了我的衣服裏,用力的捏了下我的胸。
另一隻手他本想伸進我的褲子裏的,奈何我穿的是緊身褲,褲子裏根本沒他手的容身之處。
“你為什麼要穿褲子?”譚以琛頗為不滿:“又不用你翻牆,你就不能穿個好脫點兒的衣服嗎?”
聞言,我揚唇一笑,這才慢條斯理的轉過身來。
湊巧的是,月亮剛好在譚以琛那一邊兒,所以我轉身的刹那,月光撒到了我的臉上,將我妝容精致的臉呈現到了譚以琛跟前。
一向精明的譚以琛,這次卻沒看出我的用意來。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笑著跟我說:“雖說咱們這是‘私會’,可你也沒必要打扮成小流氓啊……小流氓妝還不如崔鶯鶯妝應景呢。”
崔鶯鶯是戲曲《西廂記》裏的主角,戲曲裏有一段兒她在丫鬟的指引下私會情郎張生的橋段,譚以琛連這都知道,可真夠博學的。
“我這不是小流氓妝!”我鼓起了腮幫子,氣呼呼的瞪著譚以琛:“你再好好看看。”
聞言,譚以琛裝出一副認真觀看的模樣來,然後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
我激動不已:“怎麼樣,看出來沒?”
“沒。”譚以琛攤手。
我踹了他一腳:“沒看出來你哦什麼啊哦!”
因為生氣,我說話的音量不自覺的抬高了,譚以琛慌忙捂住我的嘴巴,伸手做了個“收聲”的動作,極小聲的警告我:“小聲點兒,我爸和我哥他們還在前院下象棋呢,你想把他們嚷嚷來嗎?”
我嘴巴撅得老高,滿臉哀怨的看向譚以琛。
見狀,譚以琛樂了,伸出修長的指戳了下我的嘴唇,打趣我道:“想親我你得踮腳,嘟嘴可親不到。”
“誰要親你了。”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是在生氣!”
“別生氣了。”譚以琛俯身到我嘴唇上啄了一下,厚顏無恥道:“時間寶貴,咱們速戰速決,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先這裏野戰,然後以闖關的模式,動用我們的聰明才智,繞過前院的我爸我媽和我哥,以及這棟樓裏的所有的幫傭,成功到達我的房間——我在房間裏給你準備了禮物,到時候你再換上我送你的禮物,我們再……“
“你給我停下!”我聽不下去了,粗魯的打斷了譚以琛:“你胡亂安排什麼啊?誰說我要按你的安排來了?我的地盤兒我做主。”
聞言,譚以琛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小聲提醒我道:“親愛的,這兒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