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以琛語塞了,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譚以琛啞口無言的樣子。
不愧是南宮薰,我在心裏感慨著:對付譚以琛這種滿級怪,就得用屠龍刀,屠龍刀砍不死那就把他“老巢”燒了,讓他無家可歸!
沒錯,燒!
我在一旁看好戲,異常享受譚以琛吃癟的模樣。
然而滿級怪就是滿級怪,暫時吃癟不代表他永遠吃癟,語塞了片刻後,迷人的微笑再次出現在譚以琛潦倒眾生的俊臉上:“南宮小姐,你這樣是追不到我哥的。”
南宮薰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
見狀,譚以琛麵上笑意更深:“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哥是那種你越逼他,他越暗中跟你較勁兒的人……想讓他聽話,你得哄著來。”
南宮薰沒有說話,隻是細長的眉,無聲無息間皺緊了。
察覺到了她的鬆動,譚以琛乘勝追擊:“把油桶放下,乖乖回家,洗個冷水澡,再吹吹冷風,想辦法把自己搞感冒,再靠門口等我哥回去……這招絕對比你燒了我家有用。”
聽到這裏,南宮薰不由的笑了,她挑眉問譚以琛:“你這是在教我怎麼追你哥嗎?”
“算是吧。”譚以琛承認的幹脆。
南宮薰細長的眉逐漸壓低了:“譚二少,我把你哥搞得都失業了,你卻教我怎麼追你哥?”
譚以琛皺了皺鼻子,以玩笑作答道:“教你追我哥總比看你把我家燒了強吧?”
南宮薰沒回話,眸底仍滿是狐疑。
於是譚以琛收斂了笑意,目光突然變得陰冷了起來。
“當然,這隻是一方麵。”他涼聲道:“至於另一方麵嘛……”
他將目光緩慢的移到了南宮薰身上,唇角再次揚起,可這一次,這笑容卻給人以無形的壓迫感:“一家人,好做生意嘛。”
南宮薰的眼睛明顯睜大了:“你說什麼?你想跟南宮世家做生意?”
譚以琛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南宮薰的神情突然變得焦躁起來:“你少他媽的蒙我了,你們譚家掌握了半個上海的經濟命脈,犯得著涉黑撈錢嗎?”
“以前犯不著。”譚以琛眸色逐漸加深:“但現在……可就不好說了。”
“此話怎樣?”南宮薰尾音上揚。
譚以琛垂眸笑了,半真半假的忽悠南宮薰道:“南宮小姐剛剛不是也說了嗎?我哥已經被軍方革了職……”
“所以他就隻能加入黑道了?”南宮薰嗤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打斷了譚以琛,說話的語氣裏滿是暗諷。
譚以琛沒好氣的白了南宮薰一眼:“你聽我把話說完再作評論好嗎?”
聞言,南宮薰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譚以琛繼續往下講。
譚以琛滿臉不悅,又白了南宮薰一眼,這才扯回正題:“我哥是不可能加入黑道的,但如果你和我合作的話,我有辦法讓我哥兒重新官複原職,也有辦法,讓你們整個南宮世家由黑轉白。”
這話太過駭人聽聞,別說南宮薰了,連我都被嚇了一大跳。
——譚以琛他,究竟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