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我們認識很久了一樣。”小崽子笑得燦爛:“你說這是不是叫一見如故?”
我笑了,輕輕的點了點頭:“或許吧……”
小崽子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然後像是突然間想起來了什麼一般,又抬頭看向我,迷迷糊糊的開口道:“你還沒說你想讓我幫什麼忙呢。”
“等你酒醒了再說吧。”我伸手胡亂的揉了把小崽子金燦燦的腦袋,他的頭發很軟,摸著手感極好。
“也好。”小崽子迷迷糊糊的回答道,濕漉漉的眼睛,緩緩的合上了:“我……頭好疼。”
“一會兒就不疼了。”我摸著他的頭,像主人撫摸心愛的金毛犬,像母親撫摸疲憊的孩子,一邊兒摸著,一邊兒緩聲安慰他:“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不疼了。”
不知何時,小崽子摟住了我的腰,把頭埋在我身上,昏昏沉沉的睡了。
睡夢中,他用小到幾乎讓人聽不清的聲音喃喃自語:“可可……對不起……”
我的心口兀自一痛。
其實該道歉的是我,我沒能好好的跟他告別,也沒有認真的回應他的感情,如果我能再成熟一些,我一定會處理的比當時好。
“別道歉。”我彎下腰來,把嫣紅的唇遞到唐鳴風耳邊,清潤著調子跟他說:“你過得幸福,我就原諒你。”
唐鳴風明明睡的很死,可聽到我這句話後,他突然抱緊了我。
我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他要醒了呢,正絞盡腦汁的編著說辭,想把剛剛我說的那句話糊弄過去,但不知幸還是不幸,唐鳴風並沒有醒來。
我鬆了一口氣,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確認唐鳴風睡熟後,我給唐鳴風的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唐鳴風。
親眼看著唐鳴風的助理把唐鳴風扶上車後,我放下了心,開車回了家。
——我回的,是我和譚以琛的家。
我有一種預感,譚以琛他在家裏等我。
這預感倒是很準,我到家的時候,譚以琛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小憩。
他應該是批文件批累了,直接就倒沙發上睡著了,身上連個毯子都沒蓋,也不怕著涼……
我悄無聲息的換好了鞋,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臥室,從臥室裏取來了羊毛毯,小心翼翼的蓋到了譚以琛身上。
譚以琛沒有被我驚醒,依舊睡得很沉。
我百般無聊,便蹲在一旁盯著譚以琛看。
譚以琛睡著的樣子特別好看,睫毛長長的,小扇子一般的垂了下來,在下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嘴唇給人一種很柔軟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戳一戳……
這麼一想,我就真的伸手去戳了一下他的嘴唇。
恩……果然好軟,還想再戳……
那要不就再戳一下吧,反正也他睡著了,又不知道。
於是我又伸出食指,輕輕的戳了一下他的嘴唇。
不好……好像有點兒上癮了,我在心裏天人交戰著,一邊兒覺得不能再戳了,再戳下去譚以琛肯定會被我弄醒的,一邊兒又覺得剛剛兩下都沒被我弄醒,第三下肯定也不會醒的。
再說了,醒了又如何?我老公,還不準我戳了?
這觀點成功的說服了我,我再一次伸出了邪惡的爪子……
可“罪惡之爪”隻伸到一半,就再也動不了了。
——閉著眼睛的譚以琛準確無誤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好玩兒嗎?”男人緩緩的睜開了狹長的眸子,陰嗖嗖的瞥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