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還覺得我不用心嗎?”他凝視著我的眼睛,目光柔情似水。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若是再揪著他不放,就真是在胡攪蠻纏了。
於是我見好就收,終於把高高撅起的嘴巴收了回來,舒展眉梢,萬般自責的開口道:“你……你怎麼不早說呢?人家還以為……”
我說不下去了,滿臉的懊悔。
“因為我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不用刻意強調。”鄒北城彎眼笑著,再一次把鑽戒遞到了我跟前:“所以現在你願意把鑽戒帶回去了嗎?”
我不由的笑了,正欲伸手去接鑽戒,卻又聽鄒北城幽聲打趣我道:“還是說你想讓我再跪一次?”
“這麼多人呢,給你點兒麵子,跪就免了。”我懶洋洋的打著哈欠,然後故作姿態的把自己的右手伸到了鄒北城旁邊,清聲道:“服侍哀家戴上吧。”
鄒北城臉上笑意越來越濃,很配合的回了我一聲:“嗻!”
危機化解後,我和鄒北城繼續挑合適的套餐,在店長的介紹下,我選了至尊婚紗套餐,對曆史有著濃厚興趣的鄒北城則又加了個古代版的婚紗照,一共兩個套餐,共計十套禮服,兩個大相冊,兩個掛曆,三個三十寸的版畫,五個六十寸的海報以及兩對鑰匙扣。
選完就是拍攝了,店長把我們領到了二樓的攝影棚。
在二樓,我和鄒北城不出所料的見到了已經成功和解的譚慕龍和南宮薰。
“怎麼哄好的媳婦兒啊?”我低笑著打趣譚慕龍:“是不是犧牲色相,答應拍全裸的情侶照了?”
譚慕龍悶咳了兩聲,沒有說話,而是把臉扭到了一邊兒。
我啞然:不是吧?真被我猜對了?
正震驚著,站在我右側的鄒北城突然俯身在我耳邊輕聲問我:“我們要不要也拍份兒全裸的?”
我呼吸一滯,心髒仿佛也停止了跳動。
說實話,我並不排斥拍全裸的情侶照——隻要是和我真正的男朋友拍。
若是跟鄒北城拍……恩……我一定會被譚以琛打死的。
不,譚以琛不打女人。
——所以我一定會被譚以琛“幹”死的!
“拍,當然要拍了。”我伸出纖細白皙的食指,動作曖昧的在鄒北城胸口畫著圈圈:“不過不是現在。”
“恩?”鄒北城尾音上揚,麵帶困色:“為什麼現在不能拍?我們剛好在影樓。”
“親愛的,為新婚夜保留點兒懸念好不好?”我摟著鄒北城的脖子,妖媚著調子回答鄒北城:“若是現在都被你看完了……那洞房花燭夜豈不是沒了半點兒期許?”
這理由果然說服了鄒北城,他伸手點了下我的鼻尖,語氣寵溺道:“好,聽你的。”
我們調完情後,鄒北城突然把目光定格到了南宮薰身上。
“我怎麼不知道你和譚老弟訂婚了?”他微笑著質問南宮薰,那笑容不含任何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