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慕龍雙目猩紅,額角青筋暴起,他再一次伸手揪住了鄒北城的衣領,一字一頓的向鄒北城宣布道:“鄒北城,自從我查出當年泄密的人是你後,我的目標就再也不是南宮世家了——而是你。”

“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掰倒你,明著掰不倒,那就暗著來。”譚慕龍笑得放肆:“好好享受一下你最後一次走貨吧,走完這一次貨後,南宮世家就歸我管了……到那時我會給你送什麼貨,可就有你猜的了。”

言罷,譚慕龍終於鬆開了鄒北城,轉身攬過南宮薰的腰,進了攝影棚。

離開之際,南宮薰神色複雜的跟鄒北城對視了一眼,她什麼也沒說,可我覺得這眼神不太對勁兒。

拍照的時候,我一直在琢磨南宮薰臨走前的那個眼神,以至於拍照的整個過程都心不在焉的,什麼時候拍完的我都沒印象。

我覺得我今晚得跟譚以琛好好聊聊,情況有些不太對,我需要“領導”的意見。

婚紗照拍了七個多小時才結束,我們兩點左右去的影樓,離開時已經是夜裏十點半了。

“這麼晚了,飯店應該都關門了……不如去我那兒吧,我做飯給你吃。”鄒北城一邊兒發動車子,一邊兒佯裝不經意的向我提議道。

深更半夜,我們又剛拍完婚紗照,我若跟鄒北城回了家,他是想和我一起吃飯還是想吃我,答案不言而喻。

“親愛的,我很想跟你共度春宵。”我懶洋洋的靠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舊事重提道:“但是呢……為了督促一下你的離婚進程,我決定新下一個規定——在你和林婉月離婚前,你休想碰我。”

“不是吧?”鄒北城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瞬間蔫兒了:“你真揪著這事兒不放了?”

“不想被我揪著不放,那就趕緊把離婚的事兒搞定。”我半點兒餘地也不給鄒北城留:“我思想雖開放,可也沒開放到當小三兒的地步。”

可能被離婚的事兒掃了興吧,鄒北城沒再纏著我讓我跟他回家,而是陰著臉把我送回了家。

見他一直悶悶不樂的,臨別之際我給了他一個離別吻當做安撫,他心裏大概也清楚林婉月的事兒是他對不起我,所以我親完他以後,他對我笑了笑,終於不再拉著臉跟我鬧脾氣了。

搞定鄒北城後,我反鎖了房門,快速掏出手機,用微信給譚以琛發了個視頻過去。

譚以琛很快便接了視頻,他貌似是打算睡覺了,正穿著睡衣半倚在床上。

“寶貝兒,你若是想視頻性愛,下次能不能早一兩個小時?”譚以琛頗為不滿的向我提意見道:“雖然說你老公我的精力是無限的,但你明天是要上班的,搞到三四點你說我心不心疼你吧?”

我……我……我好像打他!

“別鬧,我有正經事兒跟你說!”我沒好氣的瞪了譚以琛一眼,開門見山道:“出大事兒了!今天我和鄒北城拍婚紗照的時候,剛好在影樓遇到了你哥和南宮薰,你猜怎麼著?你哥當年用來向南宮薰求婚的那枚鑽戒,南宮薰她沒扔!她……不對,她當時雖然扔了,但是她扔完以後又找回來了,然後她今天把那枚戒指拿出來了……”

我正激動無比且語無倫次的講著,這時,視頻裏的譚以琛突然伸手衝我做了個“打住”的動作。

“等會兒!”他驟然抬高了音量,壓低了眼眉陰森森的瞪向了我:“你今天跟鄒北城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