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以琛一臉的興趣缺缺,顯然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我。

於是我揚起朱唇,幽著調子又補充了四個字:“裸體情侶照。”

譚以琛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身子,指著我神情激動道:“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反悔!”

果然……我在心裏衝譚以琛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兒:想搞定這家夥,必須得帶點兒黃。

——還真是感謝南宮薰給我提供了靈感啊。

“現在我們能談正經事兒了嗎?”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可以。”譚以琛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我繼續往下講。

我整理了下情緒,言簡意賅的向譚以琛陳述道:“你應該知道你哥七年前向南宮薰求過婚吧?當時南宮薰拒絕了你哥的求婚,並把那枚鑽戒扔了……但實際上,她並不是真心想扔那枚鑽戒的,你哥離開後,她又打著手電筒,在馬路邊找了一整夜,把那鑽戒找回來了。”

我本以為這曲折動人又淒美的愛情故事會震撼到譚以琛,誰料,聽完我的講述後,譚以琛非但沒被震撼到,還極為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南宮薰告訴你的?”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智障。

這眼神兒打擊到了我,我不滿的嘟起了嘴巴,氣鼓鼓的表示:“當然不是了!這是鄒北城跟我說的。”

聞言,譚以琛目光一凜,神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鄒北城?”他眉頭緊蹙,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是鄒北城……”

“對啊,正是因為這是鄒北城私下告訴我的,所以我才來找你彙報的。”我憤憤不平的為自己伸著冤:“你以為我那麼蠢,會相信南宮薰的鬼話嗎?”

這件事最糾結的地方就在於:南宮薰整夜找鑽戒的事情是鄒北城告訴我的。

怎麼說呢?鄒北城現在正在跟南宮薰搞內鬥,正常情況下,鄒北城是絕不會為南宮薰說好話的。

——這也就表明,鄒北城說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相。

可譚以琛想的卻更深。

冗長的沉默後,他嚐試性的問我:“你覺得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南宮薰當年並沒有回去找鑽戒,那枚鑽戒是她偽造的。”

“啊?”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的反駁譚以琛道:“這怎麼可能?先不說藍鑽戒指偽造起來有多困難,就說鄒北城吧,這戒指若是偽造的話,那鄒北城不就在說謊了嗎?他正跟南宮薰搞內鬥呢,他為什麼要幫南宮薰說……”

話講到最後,我突然反應過來了,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譚以琛,驚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鄒北城和南宮薰沒有真的內鬥,他們是在演戲給我們看?”

譚以琛默默的扶額,把頭扭到了另一邊兒:“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能不能這麼騙我哥……”

我:“……”

“但你提的觀點非常有趣。”譚以琛輕咳了兩聲,強行轉移話題道:“雖然這個觀點沒有任何的可能性,但是它非常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