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宮薰笑得更歡了:“你猜啊。”
說話間,顧凕小心翼翼的從牆後麵探出半個腦袋來,本想查看一下南宮薰那邊兒的動向,誰料,這一看竟意外的看到了地上的血跡。
嗬……顧凕揚起唇角:原來打中了啊。
剛才忙著躲閃,顧凕也沒心思去關注自己開的那一槍到底打中南宮薰沒,他感覺應該打中了,地上的血跡證實了他的想法。
於是他變得大膽了起來:南宮薰的手下全都在碼頭外候著,隻有幾個心腹在樓下,而他早已派人去做掉那幾個心腹了。
所以南宮薰現在是孤身一人,又受了傷……顧凕不信這種情況下,他還殺不了她!
於是他再次給子彈上了膛,一邊兒說話分散南宮薰的注意力,一邊兒躡手躡腳的從牆後麵出來了,無聲無息的靠近著南宮薰。
“其實就算你真綁架了我大嫂,我大哥也未必會在乎。”顧凕冷笑道:“鄒家的男人都隻在乎自己心上人生下的孩子……不是心上人生的,那就是垃圾,死就死了,沒人會在乎。”
南宮薰似有似無的冷哼了一聲:“這就是你寧願跟你媽姓顧,也不願意姓鄒的原因?”
這話成功的激怒了顧凕,而幸運的是,顧凕此時已經移動到了牆壁的邊緣,隻需再往前邁一步他就能開槍把這個激怒他的女人宰了。
“你說的沒錯!”他猛地從牆後麵跳了出來,拿槍指著躲在牆後的南宮薰,歇斯底裏的喊道:“鄒這個姓令我感到惡心!”
說著,他扣下了扣扳機。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顧凕即將扣下扣扳機的那一刹那,從天而降一個黑影,那黑影身手敏捷的踹飛了顧凕手裏的手槍,並三兩下把他打趴在地。
斜靠在牆上喘息的南宮薰彎著眼睛笑了:“一刀,幹得漂亮。”
南宮薰把一刀從大毒梟手裏救下來以後,首先教他的就是如何利用地形隱蔽自己。
就像中國古代的暗影或日本的忍者一樣,普通人一般很難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隻有主人讓他們現形,他們才會出現在人們眼前。
剛才上三樓的時候,南宮薰自己的心腹留在了一樓和二樓,卻讓一刀跟著自己上了三樓。
——當然,是暗中跟著。
在顧凕看來,南宮薰是一個人上來的,但其實一刀早就通過別的方法來到了三樓。
“把他綁起來。”南宮薰扶著牆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聲音虛弱的吩咐一刀:“放到六號船艙……自然有人會收拾他的。”
一刀冷聲回答了一句“好”,然後按照南宮薰的意思吧顧凕捆了個結結實實。
“你把我丟到裝著一堆破玩具的船艙裏幹什麼?”顧凕舔了下唇角被一刀打出的血跡,涼笑著問南宮薰:“那船裏麵又沒裝真的毒品,就算一會兒譚家人抓到了我,也定不了我的罪。”
聞言,南宮薰突然笑了,那笑容如罌粟花蠱惑人心。
“誰說沒有了?”她伸手拍了拍顧凕的臉,然後俯身將微微有些發白的唇遞到了顧凕耳邊,公布謎題道:“前五艘船裏裝著的確實是隻是毛絨玩具而已,可是最後一艘船上的毛絨玩具裏麵,可藏著真貨呢……”
顧凕的眼睛驟然睜大了,墨色的瞳孔劇烈的顫動著。
“不……不可能!”他滿目震驚的看向南宮薰:“你……你……你不是把真貨都交給鄒北城了嗎?”
南宮薰依舊笑著,她歪了一下腦袋,表情古怪精靈,甚至有幾分可愛的味道:“隻許你們陰我,不許我陰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