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的盡頭連著大海,遊個十來分鍾就能遊到碼頭另一邊兒的淺灘,那淺灘並不在警方的包圍圈內,所以隻要能成功的遊到淺灘,逃出去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隻是……南宮薰低頭看了下自己血流不止的小腹,細長的眉,越皺越深。

媽的,顧凕那王八蛋!南宮薰在心裏暗罵道:居然暗算自己!剛剛應該給那孫子兩槍,廢了他的雙腿再讓一刀把他拖走才對!

現在後悔為時已晚,南宮薰站在密道的盡頭,深吸了一口氣。

來吧!她咬緊了牙關:拚一把吧!姑奶奶我一向喜歡大海,厭世如我,難得喜歡某個東西,這東西應該不會像香煙美酒和烏龍茶一樣要人命吧?

這樣想著,南宮薰拉開封著出口的鐵門,縱身躍進冰冷又幽暗的大海裏……

另一邊兒,鄒北城和鬱可可這邊兒也發生了同樣的事。

本來,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鄒北城開車載著鬱可可來到江凇碼頭,成功的和買家阿爾文見了麵,雙方一陣寒暄後,阿爾文派手下去驗貨,自己則和鄒北城等人站在碼頭上談笑風生,等著手下回來彙報貨物的情況。

誰料,手下沒等來,最後他們卻等來了警察。

這次警方並沒有鳴警笛,而是直接殺了進來,場麵一度相當混亂,槍聲、嘶喊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聽得人心驚膽戰。

“怎麼會這樣?”鄒北城站在碼頭東邊的某個瞭望台上,滿目不可置信的盯著已經殺到瞭望台附近的武裝部隊,棱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震驚:“我……我明明已經換了交易地點了,為什麼他們還是……”

話說到一半,鄒北城突然停了下來,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扭頭目光淩厲的瞪向站在他左側阿爾文,猛的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

“是你!”鄒北城咬著牙,額角爆滿青筋,麵目猙獰而可怕:“我隻把最新的交易地點告訴過你……你居然敢背叛我!”

“我沒有!”阿爾文顫聲為自己辯解著:“我是毒商,我怎麼敢招來警察……”

然而鄒北城根本不聽他的解釋,不待他把話說完,便揚起拳頭狠狠的給了他一拳,把他打趴在地。

見自己的主子挨了打,阿爾文的手下紛紛掏槍準備戰鬥,可他們到底還是慢了一步,手剛握住別再腰間的槍,鄒北城的手下就已經把槍口抵到了他們的腦門兒上。

阿爾文的手下全都不敢動了,一個個抱著頭跪倒了地上。

“媽的!”鄒北城衝趴在地上縮著身子不敢起來的阿爾文啐了一口,然後套出別在自己腰間的手槍,把槍口對準了阿爾文。

阿爾文猛的打了個哆嗦,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用英文哆嗦著求饒道:“別殺我……別殺我……真的不是我告的密……”

隻可惜,在鄒北城這裏,求饒向來是無用的。

鄒北城給子彈上了膛,然後幹脆利索的開了槍。

“砰”的一聲槍響,阿爾文的腦袋像摔倒地上的西瓜一般,爆開了。

鄒北城開槍後,鄒北城的手下也紛紛扣下了扣扳機,把阿爾文的手下一個不落的幹掉了。

頃刻間,房間裏溢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一旁目睹了這一切的鬱可可,倒吸了一口冷氣,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顯出任何的惶恐來。

盡管她此刻魂兒都被嚇飛了一半兒。

解決掉阿爾文後,鄒北城給了手下一個眼神,示意他把阿爾文放到桌子上的現金收好,自己則快步來到鬱可可的跟前。

“遠黛,別怕,我們在一樓挖了密道,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裏。”

他凝視著鬱可可的眼睛,語氣沉冷而又堅定的跟鬱可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