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心翼翼的關上了病房的門,盡量不發出任何的聲響,但鬱可可還是察覺到有人進來了。
她默默的放下手機,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扭頭衝護士小姐燦爛的笑:“媛媛姐,你剛才不是已經給我換過藥了嗎?怎麼又端著藥來了?”
鬱可可住院已經已經有一周多了,早和照顧她的護士和醫生混熟了,通常晚上來找她的,都隻有給她換藥的護士楊媛媛,所以她下意識的就以為進來的是楊媛媛。
但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你不是媛媛姐!”鬱可可身子不由的向後縮了縮,一臉的警惕:“你的眼睛看上去很熟悉……”
進門的護士身穿白大褂,帶著護士帽,嘴上還遮著巨大的口罩,鬱可可一時認不出她是誰來,隻覺得那雙陰狠犀利的眼眸,似曾相識。
“鬱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對方端著藥盤步伐婀娜的衝鬱可可走了過來,然後“啪”的一聲,把鐵製的藥盤放到了鬱可可旁邊的桌子上:“這才一年不見,您就把我忘得幹幹淨淨的了。”
這聲音也很熟悉,鬱可可搜腸刮肚的想著對方究竟是誰。
見狀,護士小姐凝緊了眉,冷哼道:“居然真想不起我來了……讓人火大啊!”
護士小姐凝眉的這個動作,令鬱可可周身一顫,腦子裏不由自主的閃過一雙陰鷙狠毒的眼眸來。
“你……你……你……你是白文琦!”鬱可可指著護士小姐,臉上寫滿了驚訝。
“總算想起來了。”被對方認出了真身,白文琦也懶得再偽裝下去了,直接扯掉了臉上的口罩,把自己整張臉展露給了鬱可可:“我惦記了你一年多,你卻現在才想起我……說實話,我很受傷。”
說著,她從藥盤裏取出一根針管來,用針管吸了一小瓶透明的藥液。
鬱可可心底突然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來,她再次向後縮縮卷了下身子,顫聲詢問白文琦:“你在幹什麼?”
白文琦卻答非所問,她抬起眼簾快速的瞥了鬱可可一眼,冷笑道:“你應該知道,我有仇必報的吧?”
“可我跟你沒仇啊!”鬱可可絕望極了:“你拿高跟鞋踩青了我的大拇指,你暗中派人剪了我們劇組的威壓,害我和秦如霜全都摔成了殘廢,你甚至還傳統你家老爺子想弄死我……這怎麼算都該是我找你報仇,而不是你找我報仇吧?”
“可你的存在令我感到不痛快。”白文琦比南宮薰還不講理:“我和阿琛青梅竹馬,從我七歲的時候開始,我就在盤算著長大後做他的新娘子……”
她目光裏顯出幾分期許來,但是很快,那期許就變成了惡毒與陰狠。
“可你!”白文琦咬著牙,麵容因憤怒而變得扭曲:“可你的出現卻毀掉了這所有的一切!你不過是個從鄉野來的窮丫頭,為了錢誰的床也願意網上爬的婊子,你怎麼配毀掉我的愛情!”
鬱可可這才知道,原來白文琦也愛譚以琛。
她還以為他們之間,隻關乎利益,而不關乎感情呢。
“所以呢?”穩了穩心神,鬱可可抬頭凝向白文琦,沉聲問她:“你打算在這裏殺了我?”
聞言,白文琦嬌媚一笑,動作極為緩慢的搖了搖頭:“不,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說著,她斜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自己手裏的注射器,嫣紅的唇,上揚起一個惡毒的弧度:“你知道這注射器裏裝著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