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小姐,不好了,夜醫生突然在手術室暈倒。”
“什麼?”
燕歌兒猛地彈坐起身,匆匆趕到醫院,夜生已經被送進搶救室。
“燕小姐。”
守在門口的護士見到她立刻迎過來。
“怎麼會這樣?”
電話裏也說不清楚,燕歌兒滿心著急一路飆車過來的。
“夜醫生做了一整個晚上的手術,可能是這樣,所以引發了腦溢血,我們已經馬上給他急救了,可……嗚……”
護士哭了。
哭聲讓燕歌兒亂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昨晚明明還看到這家夥在夏檸檬的朋友圈上說要扛著她做牛做馬,現在就倒在手術室裏算怎麼回事,是不是說話不算數。
一個多小時的搶救時間。
每一分一秒對於燕歌兒來說就像是過了一整個世紀。
終於……
那燈暗了。
醫生推開門,摘下口罩的臉色滿是凝重:“很抱歉。”
“你什麼意思?”
燕歌兒臉唰的一下白了。
“突發腦溢血是種很凶險的疾病,即便是救過來也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醫生嚅囁著這麼一個字都仿佛巨雷在燕歌兒的腦海裏隆隆的響,把她給震懵了,她聽不下去,一把推開醫生衝進搶救室。
夜生就緊緊的躺在那,鼻腔裏還插著罐子,身旁擺著各種燕歌兒說不出名字的儀器,在維持著他的呼吸,微弱的生命仿佛會隨著那些儀器的靜止而停止,從此消失。
“嗚……”
她緊緊的捂住了嘴。
燕歌兒不敢上前,她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哪裏,眼淚不受控製的滑落。
他們在一起十年了。
十年來,他照顧著她所有,把她當成女王般供著,對她千依百順。
她說不結婚,不生孩子,他明明很想很想,卻一直順著,拖著,被所有認識的人叫做舔狗,卻毫不在意。
他說沒事。
他說對於渴求的正常人婚姻來說,他更渴求跟她在一起。
他說那些隻是錦上添花。
他很想有卻不是必須的,而跟她在一起才是必須的。
可現在……
對她這麼好的男人,就這樣倒在手術床上,甚至都沒有跟她最後道別。
“混蛋!”
燕歌兒哽咽著,突然轉身往門外走去。
就站在她身後的醫生跟護士一愣,不對勁啊,這個劇情不是這麼演的啊。
“我記得你們部門有個很厲害的試管嬰兒方麵的專家是不是?”
“啊?是。”
“你把那個醫生叫來一下,我有事情想找他幫忙。”
醫生一臉懵。
燕大小姐這是什麼套路?
她不是應該哭哭啼啼的跑過去抱住夜醫生各種求他醒過來,然後他再在旁邊說一下夜醫生的願望就是想跟她結婚麼?
戒指都準備好了啊!
然後這個……突然要試管嬰兒的專家來是怎麼個回事?
“去啊!”
燕歌兒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可呼喝起人的時候還是夠凶。
“哦、哦好。”
醫生一臉懵比的跑了。
床上躺著的夜生???
他們家燕歌兒這是要幹嘛?怎麼辦?好像玩出火了,他更不敢動了。
“燕、燕小姐,那夜醫生他……”
護士小心翼翼的提醒夜生還在病床上,燕歌兒卻看都不看一眼,聲音雖然發顫卻很是冷漠的:“嗯,讓他躺著。”
夜生???
什麼情況?
讓他躺著?
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