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肖陌森笑了，手裏的杯子輕輕放下，他的手掌已經被燙得通紅，火辣辣的痛，他卻毫不在意，隻是盯著夜生。
“殘忍？”
“你知道什麼才叫殘忍嗎？”
“殘忍就是你出差一年回來，發現你最愛的女人躺在病床上，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甚至已經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嗯。”
“這都沒關係。”
“你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接受這一切，等著她醒來了，卻發現她已經把你忘了。”
“三年！”
“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你照顧她，照顧她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無微不至，終於讓她愛上你，嫁給你了……”
肖陌森話語一頓，聲音在發顫。
他眼睛濕了，說不下去了，他想到那一天，他去執行任務。
臥底出事！
他被要求頂上，就因為那個臥底跟他不管是年紀還是身高等等都一致，他隻能選擇假死，而那具臥底的骨灰至今還躺在他名字下的墳墓裏。
兩年！
他好不容易回來了，以為能回家了，卻已經沒有家了，他還成了小三，人家幸福的破壞者，這才她嗎的殘忍。
“總之檸檬選擇的是我，顧少擎就不應該強行逼迫檸檬留在他身邊。”
肖陌森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他什麼都沒有了。
他隻有檸檬，隻有可可跟寒域，他必須要抓住這一切。
“肖陌森，我在這勸你是真的為你好。”
“如果我們老大不是看在嫂子的麵子上，你覺得你還能在這跟我講話，唧唧歪歪的跟我老大搶女人嗎？你會連命都沒有。”
夜生這是在威脅。
肖陌森俊顏一凜，唇角勾起冷笑：“你覺得我會怕？”
“你當然不會怕。”
夜生實事求是：“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特警，當過臥底，出生入死的人肯定不會把命看得很重，可你肯定在意嫂子吧？你不會想要嫂子看到你跟老大你死我活的局麵吧？”
別的肖陌森都可以不在意。
夜生這話讓他的心髒驟然緊縮，男人一怔，眼底的光黯了黯。
“嫂子把你看成大哥，我老大也說了，不是想要把你趕走，也會把你當成一家人，所以你看，如果你不走極端，可以是一家人，你隨時可以回來做客，你看可可跟寒域對你多親，你也不想讓他們為難的對吧？”
夜生終於找到突破點了。
肖陌森在沉默，手指在一根根收緊，凸起的青筋駭人。
“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且我老大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以後寒域就是末世帝國的繼承人，前途絕對不可限量，這些都不是你能給的，而且不僅僅是錢，你想想，你一個臥底的身份會給你自己帶來多少麻煩，如果被對手知道你還有深愛的女人，甚至你還有一個家，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的家人嗎？”
夜生看過資料。
他知道肖陌森那兩年幹了什麼，他招惹的可是連報紙都不敢顯示出的名字。
男人在沉默。
終於他不在倔強的說我不放手的這種話了，他安靜得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