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起。
南鄭公安局。
賀東在常務副局長程方平帶領下,走進了審訊室,他看到了香草的時候,她雙手帶著手銬,俏麗的麵容有些蒼白,整個人都憔悴了三分。
“東子,我殺人了!”香草看到賀東,有些激動,低泣的道。
“沒事的!”
賀東連忙衝上來,雙手緊緊的握著她的玉手:“草,我保證,你一定會沒事了!”
“可是我真的殺人了!”
香草咬著貝齒,堅強的少女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梨花帶雨的道:“我看著他那刀子刺進了大動脈,我看見那流血的樣子,我害怕……”
“草,你給我聽好了,你那是正當自衛!”賀東雙手握著她俏臉,讓她的目光對上自己的眼睛,鄭重的道:“你在這裏呆幾,我會處理好一切的事情!”
“嗯!”
香草看著賀東堅定的顏色,才安靜了下來,臻首本能的點了點,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低聲的道:“東子,我爸爸去了外地,你不要讓警察給他電話,我不想讓他擔心我!”
“我知道了!”
賀東點頭,輕聲道:“草,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在這裏吃好睡好,最多三,我就能把你接出去!”
“嗯!”對於賀東,香草有著一股本能的信任,她點頭,道:“我相信你!”
賀東安撫了香草的心情之後,他在公安局五樓的一個辦公室裏麵,和常務副局長程方平把這個案件梳理了一番。
“程叔,按道理,這是自衛,不應該拘留啊!”賀東看著上麵的資料,眉頭皺起,低聲的道。
事情其實很簡單。
香草在下午放學的時候,騎著自行車回家,在路上被七個社會開著一臉麵包車,堵住在來一個街口。
這幾個孔武有力的青年想要綁架他,但是她可是一個功夫少女,自然大打出手。
這些人明顯都不是練武之人,自然不是她對手,幾個拿著刀的青年都沒有能對付她,被他打了落花流水。
她一個人直接放到了他們所有,但是很不幸,其中有一青年拿著刀來直接衝上來,卻被她一個飛腿,踢出幾米之外,她雖然能控製直接的力量,但是這個青年倒飛出去,慣性了力量,手中的刀卻很不幸運插中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被刀插著脖子的青年,死了。
“她是自衛沒錯,我也認為這是自衛的案件,但是局裏麵有人想要那這件事做文章!”程方平沉聲的道:“東子,這事情不簡單啊!”
“程叔,你清楚點!”賀東目光發冷。
“我接到你電話,就已經介入調查,想要放人的時候,局長鍾尚親自關注這案件已經釘死了這個案件,把它定位為過失殺人,而不是自衛殺入,我認為他背後肯定有人在指使,這個女孩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程方平道。
“不是她得罪了人,是我得罪了人!”
賀東麵容陰冷的能滴出水來。
想要綁架香草?
他突然想到了今碰到徐功時候,徐功的話,還有沈若的提醒,心中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東子,不管如何,這案件不能拖,翻案才是最重要的,現在想要翻案,隻有一個辦法,把那幫混混找出來,證明他們是想要綁架她,才能定位自衛殺人!”
程方平把卷宗攤開,指著其中的記錄,道:“案發的巷子有些安靜,沒有路人,在案發之後,除了死了那個人之外,隻要香草被嚇蒙了在現場,其他六人消失無蹤!”
“死的那個查清楚是什麼人了嗎?”
賀東強迫自己的冷靜了下來,看著卷宗記錄,微微眯眼。
如今最重要的是翻案。
其他的,等到翻案之後,他再慢慢的和徐功算賬。
“查清楚了,是肥豬龍手下的一個混混!”
程方平把照片和資料遞給賀東,道:“這個人叫做劉洋,外號鬼子劉,二十三歲,無業,因為打架,進過不少派出所,還坐過一年牢!”
每一個城市都有白和黑夜,南鄭的道上,有兩個比較出位了人物,一個白大炮,一個肥豬龍,算是兩支旗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