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井忍了幾年的怒火,一朝全都發泄了出來。
許久,兩人有默契的分開,各自坐在一旁。
歐陽井掏出根煙,夾在手間,雙目間還有沒有消退的躁怒。
“你剛才是想殺我。”肯擦著嘴角的血,話裏帶著幾分笑意,他懶懶靠著,倒是沒了以往那種紳士特有的克製。
“我難道不該殺了你?”歐陽井吐了口煙,鏡片擋住了他的眼,卻擋不住那洶洶恨意。
肯笑了,他也知道原因。
“我可沒動她,畢竟我對女人硬不起來。”
歐陽井抬手,桌上的水晶煙灰缸就照著他的頭砸了過去。
肯躲開了,可那副好先生的麵具,在歐陽井前被摘的徹底,他一雙眼,漸漸彌漫起狠意和占有欲。
“如果不是怕你傷心,不過是個女人,你以為她能活著?”
歐陽井瞬間就拍案而起,他雙目赤紅,恨不得掐死她。
“你以為你對她做了什麼我不知道?”歐陽井身體在打顫,“你以為她是你那麼試驗品嗎?她不過就是個普通人!”
肯不以為然:“嗬嗬……這就生氣了?那些東西,頂多就是讓她情緒不受控製而已,你看,她不還在你身邊?頂多是,中間過程有些複雜,說到你,她在你身邊,你得謝謝我,沒有我,她不會字少,更不會……唔……”
肯還沒說完,歐陽井就直接越了過來,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接二連三,拳拳到肉。
肯就那樣受著,絲毫沒反抗,可那眼底的笑意卻越發凝重。
直到歐陽井發泄完,他才鬆開了他。
肯舔了下撕裂的唇角,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那姿態裏,多是蠢蠢欲動。
“發泄夠了嗎?”
“肯,十前,我們之間就再沒有關係,如果你不想我真殺了你,就離我的世界遠一點!你毀過我一次,我就不會讓你再毀我第二次!”歐陽井拍開他的手,雙手掐著他的脖子,隻差一點就能殺掉他。
“毀?”肯笑了,“我也給了你機會,讓你選擇秦淼。”
“選擇?”歐陽井雙眼衝了血,“你所謂的選擇,就是要麼她死,要麼她活,不是嗎?可結果不都一樣,你要我失去了她!”
肯見他眼中越發肆意的情愫,靈魂裏的暴虐都開始湧出來,他翻身就將他壓在了沙發上。
“你忘記你曾對我說過什麼嗎?你說過,這輩子,不會背叛我,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可是,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你就忘記了你所有的承諾!”
“是,我承諾過,可我當你是兄長是親人,可你他嗎當我是什麼?我可沒你那麼齷齪!”歐陽井不斷的吼,似乎將那麼多年的憤怒都一通發泄了出來。
“嗤……”肯見著他失控,冷笑,“你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救了我,否則,這一切都通通都不會發生,這一切悲劇,都是因為你的仁慈!”
“你該死!”
歐陽井又是一拳打過去,他理智全無,憤憤發泄。
肯笑,大聲的笑,他胸口顫栗,失控的像個瘋子。
他自再活下來,所有的情緒全給了歐陽井,可他媽的他不在乎!
他也恨,他整個肮髒的世界,隻有這張清冷的臉,可他媽的他從不在乎!
是兄長是親人他全都不在乎,可他想要他的眼底有他,他絕對不會讓他將他扔下。
他的手欺上他的衣領,歐陽井一頓,襯衣就被撕開。
歐陽井雙眼一深,一腳就踹了過去,肯笑著接下,兩人又廝打在了一起。
房間內的動靜月越來越大,不知什麼時候燃起來的熏香也越來越香,一點點彌漫在空氣中。
兩人再分開的時候,一身都被汗濕透,可他們還是沒有結束的樣子,不過靜了一下,兩人又打在了一起。
肯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歐陽井此時嘴角勾出一抹笑,從褲子裏掏出一個針管,一下子捅在他的脖子上,瞬間就暗了下去。
“你……”
“你最恨的是什麼還記得嗎?”
肯雙眼突然一睜,歐陽井將針管拔出來,冷笑著丟開:“十七年前,你像個狗一樣活著,就是這個東西。”
他指著胳膊上一個疤痕道:“你當時為了戒掉它,拿刀湧了自己無數次,我為了救你,胳膊送到你嘴邊,你咬下來整整一塊肉。現在,從哪裏開始,我們就從哪裏結束。這一次,我送你再嚐嚐你最痛恨的東西。”
肯眼沉下來,那一閃而過的痛楚,漸漸變成冰冷,他冷笑:“你以為,我還會怕?”
“不,你不會。”歐陽井淡漠轉身,“我來這裏就是告訴你,以後我們不死不休,你再出現,就是我殺你的時候。”
話落,外邊一陣槍戰聲,肯猛然一頓,緩緩抬頭看過去:“你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