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又不讓她幫著想辦法,那他來幹什麼?
“你知道他拖不了的,你就是簽個字的事,為什麼要這麼耗著他呢?”
鬱司城終於看了她,五官微冷,語調間帶著幾分嘲弄,“那你告訴我,一個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我又為什麼不能耗著他?”
她抿緊柔唇。
有些話在胸口來來回回。
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沒必要給我戴高帽,是因為我念著唐嗣所以你要針對他?我在你這裏什麼時候這麼重要了?”
不待他說話,她開口:“總之我會幫他的。”
“怎麼幫!”男人打斷她,嗓音微冷。
竹煙看了他一會兒,終究沒說什麼,轉身就要出書房。
身後男人啟唇:“回來!”
她聽而不聞。
換來他邁著大步將她扣了手腕整個人帶了回去,峻臉陰著,“你真以為他唐嗣有多在乎你?”
“他和你明著說過這份申請麼?說過他把分公司連夜關門麼?”他一句句的質問著。
但竹煙絕得盯著他,“不說又怎麼了?他不想讓我為公司情況擔憂而已。”
鬱司城看著她這麼天真,這麼毫無條件的信任唐嗣,隻覺得一股子往腦門衝。
握著她的力道也就重了,“他這是為了卷款潛逃時少一個你這樣的累贅!”
“那又怎麼樣?”
她固執著,“就算如此,他對我好過,他給了我第二條生命!甚至在他暫時放棄我的時間裏,我背叛他跟了你,這些都是我欠他的!”
這些話,她原本不想說,和他的爭吵沒有意義,該過去的就過去。
但是她沒忍住,說到最後悲哀得提高音量衝著他:“他還願意把我接回來好好對待,總比你強,你有為我考慮過一分一毫麼?!”
她突如其來的低吼讓鬱司城也愣了兩秒。
隨即薄唇一扯,“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是麼?”
“是!”她想都不想。
等他上前一步伸手就抓向她,竹煙才心頭一緊,往後退著。
重重的撞到門板,抬頭,“你幹什麼?”
男人一副邪惡的冷調子,漫不經心,“既然你給我的定位如此,我不該名副其實的做到底麼?”
竹煙以為氣勢可以逼退他,就那麼瞠目盯著他。
可男人湊近了捏著她下巴,“在這裏,還是回臥室?”
那一刻,她心裏防線一鬆,聲音輕微凝噎,“你放開我。”
男人非但不放,撐在她身側牆上的手忽然勾住她的腰狠狠往身前按。
“……鬱司城!”竹煙偏過臉,閉了眼,“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他?”
“你明知道,你越針對他,我對他的愧疚越大,我隻能更加替他著想,而你會越生氣,越想針對他,惡性循環。可你偏偏不肯放過?難道就為了折磨我麼?”
這些話都是有道理的。
可是好久,她沒得來他的回來。
等她抬頭看去,才發現他低眉,死盯著她。
胸前扣是她自己用唐嗣送的手鏈改裝過的,因為正好那個手鏈有這個用法,偏偏她喜歡這件衣服,扣子壞了也不想扔。
那是他送的文胸,扣子卻是唐嗣送的手鏈。
那一刻,竹煙幾乎看到了他眸底的湧動,幽深黑暗,介意到幾乎把她的手臂捏到了。
“鬱、鬱司城?”她多少也有些心虛的,沒想過他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