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覺得他剛剛應該要讓竹煙也看一下新聞的,這樣的話,她肯定能理解鬱總為什麼非得讓她走了。
不過他還沒怎麼說,鬱總轉過頭來,冷聲:“把她帶走,愣著幹什麼?”
南望這才趕緊點頭,“好的鬱總!”
說罷,南望朝她伸手過去,但是竹煙躲開了。
沒辦法,南望隻能多嘴,道:“竹小姐,您要是不想讓鬱總為難、一會兒被記者們堵著出亂子,就現在趁早跟我走,你不能待在這兒。”
這話讓她看了鬱司城,“記者?”
如果說,她還有什麼在意的,估計就是鬱司城的名聲了。
殷平說過的,鬱司城這種身份,名譽比什麼都重要,沒了名譽,這輩子算是糟透了。
她從來沒想過要讓他為難。
所以,就算他剛剛對著她說了那些,這會兒南望說完之後,她竟然一言不發的配合了,南望說走樓梯,她就跟著走樓梯。
越燦來的時候,竹煙和南望剛轉身走。
他看了看竹煙的背影,眼神裏有著些許心疼,“說實話,你當初把她要過來,都有點惡劣了,我沒見過哪個女人自己對一塌糊塗,竟然還在為你考慮的!”
“換做沈方羽,她巴不得記者堵截,趁機上位!”
鬱司城轉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國外醫院聯係了?”
越燦點頭,“今晚讓她過去,她的醫生怎麼說?”
男人沒有回答,隻邁步折回病房,終於像一個稱職的丈夫一樣安靜等著。
……
回濱河路公寓,車子繞了一段路,避開耳目。
許久,竹煙漫無目的的看向車子前方,問:“南望,鬱司城最開始要送我的車,是寶紅色那輛?”
南望看了看後視鏡,點頭,“嗯,後來鬱總又改主意了,讓你自己過去選。”
看來他是故意的。
就想看她到底選不選白色。
南望抿了抿唇,稍微猶豫了會兒,才道:“其實,竹小姐,你沒注意而已,鬱總好幾次在意過,唐嗣死之後,鬱總一直對你很好,給你時間緩過來,他給你買衣服,提醒你出門換衣服,到給你送車……”
基本上,一次次都是在試探和隱忍。
竹煙安靜了好久。
車子停在公寓下,她沒立刻下去,隻對南望道:“告訴他,我沒那個意思。”
“……還有。”她繼續道:“今晚車禍的事,我不是故意的,他可以看監控,有車先撞了我,我為了躲避才撞上沈方羽。”
南望笑了笑,“這樣說出來不就好多了?到時候你自己和鬱總說罷。”
她自嘲的弄了弄嘴角,“你看他的樣子,他說話的刻薄,給過我解釋的機會麼?”
對此,南望撓了撓鼻尖,道:“鬱總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因為你總穿得跟守孝一樣,他心裏不快,所以說話毒了點,其實都是為了你好!你應該最了解他。”
“他好好跟我說不好麼?”竹煙擰眉。
他若是告訴她,為了避免記者鋪張聲勢,讓她離開,不好麼?
南望嗬嗬的笑,“可不是,不過,鬱總那不是心裏不快麼?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法跟您發泄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