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安卿辭同步?”高洛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意外,微微挑眉,看了她。
竹煙點頭,“怎麼了?”
高洛賓習慣的聳了聳肩,“倒也沒什麼,就是……安卿辭跟我的交集,也就兩次,我的事跟他同步,那豈不是對我寬大處理?其他的案子,什麼時候給我審?”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倒是挺坦白,除了被安卿辭壓迫做的事,你以前還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底下的人都在查,但是目前來說,好像也沒有特別嚴重的,就是以訛傳訛把你給惡劣化了,當然了,如果你自己要招,那你自己給我說也行?”
高洛賓這才嗬嗬笑了一下,“我……當然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
竹煙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可惜他欲言又止的,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行了,要說趕緊說,不然我走了”她嚇唬他。
高洛賓這才道:“我是說……你女兒的事情。”
她確實沒想到高洛賓忽然會提及這個,愣了一下。
玥玥嗎?
雖然,現在的女兒不再是她原來的女兒,但在她眼裏,其實都一樣,甚至,她有時候確實都分不清玥玥跟親女兒有什麼區別。
長相、性格、習慣,基本都是一致的。
所以,她早就淡忘了那件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當時,也算是一個從犯,知情者……”高洛賓臉上有些凝重,“雖然沒有直接造成她的過世……”
“這件事先不談了。”竹煙打斷他。
她不想去回憶,何況,這件事有鬱堇川的媽媽一條命作為結束,她懶得再牽扯太多。
她這麼說,高洛賓隻好點了點頭,“行吧,那你還是要小心安卿辭的餘黨,萬一對你不利,或者把你身邊的朋友控製起來威脅你也不一定。”
“我會的……”
從高洛賓那兒離開,她在那個樓層停留了十幾分鍾的時間。
最後終於還是去了鬱司城那兒。
他這個地方各方麵措施都很好,她去了,不僅要等門鈴,還要等人通報,沒有她新身份的任何特權,不過速度很快。
她進門的時候,鬱司城好像剛洗完澡,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朝她走過來,目光始終停在她臉上。
“怎麼瘦了?”男人走到她跟前,沒拿毛巾的另一個手抬起來,撫了撫她的臉,“這幾天很累?”
旁邊有人,竹煙沒有跟他太親近,而是轉過頭,“你們先下去。”
等人都走了,她才往沙發那邊走。
回答了他的問題,“還好,不是很累。”
鬱司城感覺到了她剛剛躲開了他的撫摹,但也沒有太在意,跟著走了過去,在她身側的沙發上坐下,視線略低垂,“有心事?”
竹煙坐得算是規整,畢竟她穿的衣服比較職業。
鬱司城看著她雙手交握,規規矩矩的擺在膝蓋上,她今天穿了一身藍白搭配的裙子,裙擺剛到膝蓋處,這個季節,稍微是有點涼的,尤其她沒穿絲襪。
“外麵是不是很冷,出門這麼急幹什麼?”
他的手很自然的覆在她膝蓋處,因為那兒凍得有點紅。
竹煙想躲的,想了想,也就沒動,“還好,不冷。”
男人薄唇微微勾了一下,“新官上任,惜字如金嗎?”
她進來之後就是這個風格,雖然鬱司城知道她肯定是因為有事,但他也不問。
竹煙終於看了他,“你就沒有話要告訴我,或者有什麼事要問我嗎?”
鬱司城掌心輕輕搓著的動作沒停,但視線落在她臉上,“告訴你什麼?……你又想讓我問什麼?”
“是讓人一早就準備好,推你上這個位置的事?”
她抿了抿唇,“這個算一件。”
畢竟,這件事她是一點都不知道,是鄒先生和袁先生告訴她的。
“演講稿寫得還不錯吧?”鬱司城淡淡的問。
竹煙這才擰了一下眉,“你寫的?”
男人嘴角微彎,“不然,你以為呢?”
她以為,是爸爸給她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