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嬌站在一旁,心裏門清,估計是難得一個知道這事兒的局外人。
此時看著三人糾結的麵孔,各異的神色,感覺自己有些多餘啊。
好像頭頂一輪圓月,又大又亮,腦門發光。
她也不想看到這種場麵,卻又沒有辦法。
心裏卻忍不住想為王夫人鼓掌,這招用的真是妙啊。
人家小白花泫然欲泣,嚶嚶叫了一聲,她四兩撥千斤,直接往上麵澆了盆水。
讓你裝!讓你婊!
可惜她低估了小白花的戰鬥力。
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哪裏會是小白花,分明就是朵食人花!
“石榴”被章提督指著鼻子罵了一句,眼裏的淚珠就像是斷了線,一發不可收拾。
一邊哭的梨花帶雨,一邊慢慢地開始扯衣服。
這走勢看著不對啊,難不成還想脫衣服?
獨孤雪嬌在一旁看的驚心動魄,完全搞不懂這個狠毒的女人又在搞什麼鬼!
她與王夫人迅速地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迷茫,顯然王夫人也沒看出這女人的用意何在。
兩人對視的間隙,“石榴”已經把左手肩頭的衣服拉了下去。
三人視野裏赫然闖入一片奶白的肌膚,上麵依稀畫著什麼。
雖然看不清到底是畫了個什麼玩意兒,但很顯然,是代表身份的眸中圖騰。
黑色的圖騰在肌膚上,黑與白強烈對比,越發顯眼。
獨孤雪嬌和王夫人看不出所以然,章提督卻心神俱震,手裏的長劍差點拿不穩。
他怔楞地看著對麵的女人,不可思議地睜大眼,聲音都在顫抖。
“你是翹翹?”
對麵的女人一邊流淚,一邊點頭,眼裏含著淚,藏著委屈。
不得不說,這般模樣,女人看了都覺得可憐,更何況是個男人,還是個曾經彼此有情的男人!
獨孤雪嬌嘖嘖兩聲,忍不住搖頭,這女人了不得!
難怪當初章提督和王夫人關係那麼好,也能被她挖了牆角,段位很高啊。
該狠毒時狠毒,該示弱時示弱。
獨孤雪嬌有些擔心王夫人,轉頭看向她。
那圖騰藏在女人的後肩胛處,能認出這個位置藏著圖騰,足以見得兩人的關係曾經是多麼的親密。
王夫人的手有些抖,心頭的火苗將要衝天,可她生生克製住了。
她告訴自己不能像個妒婦一樣,大喊大叫,顯得自己很低下,要穩住。
自從知道章提督在自己懷孕的時候,在外麵跟人生了個女兒,甚至都沒知會她一聲。
那時候她就對這個男人絕望了。
生氣肯定是生氣的,但那個女人卻從未出現過,她又不能對著不存在的人生悶氣,後來也就慢慢地看淡了。
本以為這事就過去了,卻沒想到自家夫君一直念念不忘,儼然把這個女人當成了心口的朱砂痣。
若那個女人隻是像其他兩個姨娘一樣,用來消解一下生理需求,生個孩子,倒也沒什麼。
畢竟三妻四妾的男人不在少數,她也不會因為這點事生氣。
可讓她最無法接受的是,在這個自己愛了幾十年的男人心目中,自己的地位竟不及一個相處了一年的賤女人!
那些年風雨同舟,一同上陣殺敵,一同刀林劍雨,她從未有過半句怨言。
為他生兒育女,放棄自己的理想,她也沒有後悔過。
可這個男人是如何對她的?就這樣來糟蹋兩人那二十多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