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嬌即便不睜開眼睛看,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事,心裏想著,這事肯定跟君輕塵脫不開關係。
之前他還假扮樓似夜的時候,就被獨孤墨瑜處處擠兌,還時不時地喊他騷孔雀。
就君輕塵那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會給傻乎乎的三哥挖坑。
獨孤墨瑜的話還未說完,似乎就被人捂住了嘴,很快又傳來百裏青衣羞澀的聲音。
“你小聲點,獨孤小姐要被吵醒了。”
獨孤雪嬌覺得自己這樣偷聽,似乎有點不道德,但她也不想啊,被迫叫醒,又被迫吃了一嘴狗糧,淡淡的憂傷。
床下傳來悉悉率率的穿衣服聲,獨孤雪嬌這時候肯定要裝死,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連腦袋都悄摸摸地縮進去了。
等到屋裏徹底沒了聲音,她才重新鑽出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不行,今天一定要把這兩人送走,太折磨了。
獨孤雪嬌一邊起床穿衣,一邊在心裏盤算著,怎麼把狗皮膏藥獨孤墨瑜打發走。
等她出來的時候,趙娘子已經做好了早飯,獨孤墨瑜和百裏青衣已經坐在那裏吃起來了。
“卿卿,快來吃早飯,這個包子好好吃啊。”
獨孤雪嬌嘴角抽了抽,一屁股坐在來,沒怎麼有精神,畢竟睡的太晚,估計沒睡到兩個時辰。
獨孤墨瑜見她沒說話,心裏莫名心虛,趕緊討好地給她夾了個包子。
“卿卿,你昨晚沒睡好嗎?怎麼精神這麼差?”
獨孤雪嬌聽出他話裏的試探,心裏輕笑,抬起頭時,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
“是啊,沒睡好,昨晚不知是做夢,還是怎麼回事,總覺得好像有什麼聲音。”
咳咳——
獨孤墨瑜聽到這話,差點被粥嗆死,急忙擺手。
“卿卿,你不要瞎想,我真是什麼都沒做。”
百裏青衣欲哭無淚地看著他,傻不傻,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趙娘子和趙二寶豎起耳朵,暗搓搓地聽著兩人的對話,麵上滿是八卦神色。
趙娘子眼睛一亮,當即拿出過來人的架勢,笑著開導。
“哎呀,年輕人嘛,摟在一起睡覺,幹柴烈火的,做點什麼事情正常。”
咳咳——
這次輪到百裏青衣被嗆到了,她的臉色通紅。
原本不過是鑽了一個被窩,衣服都穿的齊齊整整呢,怎麼就成了……
獨孤雪嬌憋著笑,趕緊趁機下逐客令。
“三哥,你和三嫂還是去鎮上等我吧,再給我兩天時間,我就去找你們彙合。
這裏屋子太小,實在住不下,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你們倆……”
趙娘子趕緊幫腔,一唱一和的,還以為自己和體貼人。
“哎呀,翠花說的是,你們小年輕,看樣子應該沒成親兩年呢,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怎麼能委屈住在這裏呢。”
說到這裏,見獨孤墨瑜還想辯駁,趕緊又加了一句。
“你不知道吧,我們這裏的屋很破破爛爛的,隔音效果特別差,若真是做點什麼事,那聲音鄰居都能聽到的。”
鄰居都能聽到……
獨孤墨瑜是真被嚇到了,即便他臉皮再厚,也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辯駁的話。
百裏青衣有些心疼地看著他,又給他夾了個包子。
獨孤雪嬌有了趙娘子這個神助攻,都不用她費心想理由了,笑嘻嘻地看著兩人。
獨孤墨瑜把碗往桌上一擱,“行吧,就聽卿卿的,我們吃完飯就走,在烏台鎮的悅來客棧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