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塵心有餘悸地抱著獨孤雪嬌,輕輕地拍著她的小臉。
“卿卿,乖卿卿,不要閉眼。”
獨孤雪嬌原本意識昏沉,快要斷氣的時候,空氣再次湧入,等她呼吸平緩了,才看清頭頂上的人,濃長的睫毛扇動了下,勉強露出一絲笑。
“我沒事,不要擔心。”
君輕塵在外麵肯定比自己煎熬吧,換位處之,若是君輕塵生死不知被擄走,她肯定要瘋。
尤其是人在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這十分考驗耐性和定力。
君輕塵看到她重新睜開眼睛,一顆沉浮的心才算安定下來,忍不住把她抱緊。
“卿卿,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讓你陷入危險中。”
獨孤雪嬌費力地把下巴擱在他肩頭,搖頭,聲音很輕。
“不是你的錯,不要把錯攬在自己身上,是我太心急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想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不想讓對方承受太大的壓力。
黎艮和王巽看著兩人,原本還是苦命鴛鴦近在眼前卻不能在一起的煎熬,現在猝不及防就被塞了一嘴狗糧。
兩人對視一眼,手上用力,把冰棺的蓋壓實了。
黎艮雙手按在上麵,看向吳坎,大聲喊了一句。
“吳坎,你到底行不行?怎麼還沒好,還等著你來把冰棺蓋弄上呢!”
王巽也看過去,眉頭皺著,眼神跟冰刀似的。
誰知她剛喊了一嗓子,暗室中傳來鎖鏈的嘩嘩聲。
兩人同時轉頭看過去,就見炎武撲了過去,把倒下來的女人抱進懷裏。
吳坎拎著自己的工具包,站起身,伸手撥了一下額前碎發。
“哼,這點小破玩意,也想難倒本大爺!”
黎艮:……
那你倒是快點!
王巽:……
門口的老牛都被你吹死了,老子那麼厲害,都從不沾沾自喜。
吳坎在兩人嫌棄的目光中,淡定地走向冰棺,然後繞著轉了一圈。
“這冰棺不一般啊,不愧是百裏國師弄出來的,雖然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其實內裏……”
說到這裏頓了一下,似乎故意吊人口味。
黎艮恨不能一個鞋底扇過去,“內裏怎麼了?你到底行不行?”
吳坎聽到後麵這話,氣得跳腳。
“黎妹子,你知不知道,對男人,絕對不能問行不行!不行也得行!”
黎艮:……
吳坎站在冰棺的最前頭,眉頭微皺,神情嚴肅,把之前的話又說了下去。
“其實內裏……也沒什麼。”
王巽:……
好想一根毒針紮上去,還是閉嘴的時候可愛點。
吳坎忙著把冰棺封上,君輕塵扶著獨孤雪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臉的劫後餘生,再也不敢放開她的手。
炎武把流星抱在懷裏,看著她身前的傷口,眼神陰冷,視線掃向她的手腕,被上麵的傷震驚了。
流星的兩個手腕上都有傷口,最外麵是被鎖鏈磨出來的傷口,血肉模糊的,可正中間還有個更深的傷口,好像是用什麼朕穿刺出來的,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