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凜的小心思被她看穿,隻覺心底裏好似有什麼懵懵懂懂的東西瞬間破開,一點一點的倉惶襲上心頭。
完了,被發現了。
司徒凜劇烈地咳嗽之後,再抬起頭,又擺出一副老子死不承認的模樣。
穩住,能贏!
“獨孤小姐,你、你說什麼呢!我、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兩個屬下:……
族長,你就差把喜歡你刻在腦門上了,這麼欲蓋彌彰,更讓人懷疑好麼!
獨孤雪嬌看著司徒凜心虛的樣,心裏也很好奇,初見的時候,這個男人明明還很正常,為了給姐姐報仇,滿是堅毅,仿佛有種摧枯拉朽的力量將要爆發。
可第二次見的時候,她便發現這人有點不正常了,好像不知何時崩壞了,真讓人憂愁。
她比較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實在不喜歡智障。
她假裝沒有看出他的心虛,淡淡一笑。
“沒有便好,你好,我好,大家好,本是朋友,若要是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壞了我們之間純純的友誼就不好了。”
司徒凜聞言,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感覺給自己挖了個坑!
可他顧忌著男人的尊嚴,肯定不可能再否認,隻能咬著牙點頭。
“獨孤小姐說的沒錯,我們是朋友,哈哈。”
黎艮看著對麵明顯居心不良的男人,心裏還在尋思著,要不要給他紮一針,紮個什麼針呢,五年不舉套餐?不,五年太短了,還是十年吧。
司徒凜發現一道視線的涼涼,倏然轉頭看向黎艮,眉頭緊皺,眼神立刻變得淩厲,跟剛剛那個智障相去甚遠。
黎艮楞了一瞬,但她反應也極快,嘴角一勾,皮笑肉不笑,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笑有多虛假。
獨孤雪嬌好似沒發現兩人的暗中交鋒,朝黎艮使了個眼色。
“去把完顏岑婉帶過來。”
黎艮點頭應是,趁此機會快速轉身走向馬車。
司徒凜站在那裏,像個害羞的小媳婦,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獨孤雪嬌很想往他臉上蓋一鞋底,把他給抽醒,可人家沒承認,咱也不能直接動粗,師出無名啊。
她隻能隨便找了個話題,不鹹不淡地問著,化解此時尷尬的氣氛。
“司徒族長當上族長之後,事情可還順利?”
司徒凜聞言,心頭立刻冒起風色的泡泡,她在關心我!
他揚了揚眉毛,又被身板挺直,目光漆黑,眼底掩藏著細碎的笑意。
“哦,還不錯,幾個兄長都挺怕死,生怕我不給他們解藥,聽話的很,跟貓崽子一樣,還要多虧獨孤小姐當初給支的招。”
故意撿好聽的話說,順便恭維一下心上人,仿佛他能坐上族長之位,所有的功勞都是獨孤雪嬌的。
獨孤雪嬌那麼聰明,又怎會聽不出其中的含義,但她隻能裝傻,嘴角敷衍地勾了一下。
“司徒族長也太看得起我了,能有如今這局麵,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司徒凜聽了這話,心裏的粉色泡泡都飄到天上了,又好似開出一片花田,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她這是在誇我有能力!
“獨孤小姐過譽了。”
兩個屬下:……
族長,腦補要不得,你可省省吧,別給自己加戲。
就在獨孤雪嬌快要撐不住,想要暴打眼前的智障時,黎艮帶著完顏岑婉走過來了。
她把人交給司徒凜的兩個屬下,又恭敬地站回獨孤雪嬌身後。
“小姐,人已經送到了,咱們回吧?你不是還有好多棘手的事情要處理麼。”
獨孤雪嬌心領神會,給她一個讚賞的目光,當即看向司徒凜。
“司徒族長,你要的人我就交給你了,該怎麼處置隨你高興,我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
話音落,轉頭就走,甚至都不等他回話,就好像後麵有人在追一樣。
司徒凜:……
心上人走了,都沒等他開口道別。
司徒族長不開心了,原本還飄在雲朵上的心,瞬間跌入了萬丈深淵。
他扭頭看向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完顏岑婉,眸子裏暗藏的暴戾。
“聽說你不僅給獨孤小姐下毒,還把她給傷了?”
說到這裏,向前一步,伸手掐住完顏岑婉的脖子,眼底暗潮湧動。
完顏岑婉剛被黎艮紮醒,還未看清眼前人的樣貌,就被掐住了,呼吸不順暢,差點撅過去。
她的雙手被廢,根本動不得,隻能努力張嘴,想說什麼。
司徒凜看到她這張臉,就怒火中燒,恨不能把她的脖子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