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於改革,焦頭爛額,有些人便開始蠢蠢欲動了,真是上杆子作死。
獨孤雪嬌想到剛才戴著人皮麵具的流星,神情嚴肅。
“這次的刺殺肯定是蓄謀已久,極有可能是衝著我來的,他們連流星的人皮麵具都做好了。
就是想趁著我慌亂的時候,扮作親近的人,一擊必中,黎艮說劍上有毒,這分明就是想置我於死地。
珍太妃的生辰宴上,我得罪了沈卿婉,就她那小肚雞腸,我還琢磨著,這次她怎麼沒來找我麻煩,保不齊這次就是她的手筆。”
君輕塵將她打橫抱起,朝一側的馬車行去,待將人安頓在馬車上,才緩緩開口。
“也有可能是衝著我來的,最近因為改革的事,牽扯到很多人,軍中廢除世襲製,朝中反對的人很多,尤其是那些世家。
譬如太師,還有一些勳貴官員,無不極力反對,因為這場改革會動搖他們的根基,生怕那些被提拔上來的寒門子弟會取代他們的位置。
現在想殺我的人,可比以前更多了,可我深居簡出,且孤零零一個人,想要找到我的軟肋,談何容易。
可現在你來了涼京,有人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知道我對你不一般,才會想著從你下手吧。”
說到這裏,幽幽歎息一聲,越發把她抱緊了。
“卿卿,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獨孤雪嬌揚唇一笑,從袖子裏摸出帕子,小心地幫他臉上沾的點點血跡擦幹淨。
“傻瓜,你喜歡我,不藏著掖著,這是公然告訴全涼京的世家女,你已經心有所屬,你這般高調表白,我該高興才是。
要不然,就你這長相,還有你的身份地位,想要爬床的女人,絕對能從街頭排到巷尾,那才是令我頭疼的事呢。
我喜歡這樣坦然的你,也喜歡這樣直白的喜歡,所以不要說什麼對不起,也不要說什麼連累。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早就告訴你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再也不是嬌弱的菟絲草,想要殺我,可沒那麼容易。
不是我大言不慚,就算你今天不來,就憑他們那些人,也不見得能傷到我。”
君輕塵聽到這裏,臉色很奇怪,怎麼感覺自己被嫌棄了?
獨孤雪嬌剛剛還在心裏說要給他麵子,現在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趕緊亡羊補牢。
她把君輕塵麵上的血跡擦幹淨,又用雙手捧住他的臉,湊上去親了一口。
“當然,如果你不來的話,可能流星和黎艮就會受傷,這不是我想見到的,我身邊的人受傷,我也會傷心的呀,多虧了輕塵哥哥。”
說的話勉勉強強,但那個親親確實安慰到他了。
君輕塵得寸進尺,趁著她還熱乎著,趕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梁。
“剛剛跟刺客交手的時候,其中有一個弓箭手很厲害,射出的箭從這裏擦過去,要不是我躲閃及時,可能鼻子就不保了。”
獨孤雪嬌很懷疑他這話的水分,但還是很配合地湊上前,在高挺的鼻梁上親了一下。
“嗯,這麼漂亮的鼻子,可不能受傷,我會心疼的。”
君輕塵眼底流光一閃,黑眸光華點點,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耳。
“剛剛還有一個刺客,刀法十分了得,趁著我跟其他兩人纏鬥的時候,一刀從後麵劈過來,要不是我側身閃過,恐怕就要把我的耳朵削掉了。”
獨孤雪嬌有些哭笑不得,眼底滿是細碎的光,都要笑出眼淚了。
這裏差點受傷,那裏差點受傷,那些橫七豎八被躺在地上的刺客若真那麼厲害,也不會一劍斃命了。
撒嬌的攝政王跟個小孩子一樣,還沒有淳哥兒大,就是個三歲的娃兒,撐天了。
可誰叫她前世加今生就隻愛這一個男人呢,不寵他寵誰。
獨孤雪嬌假裝沒有看到他的奸詐計謀,又摟住他的腦袋,親昵地在耳朵上親了一口,還順帶著咬了一下耳垂。
“說吧,還有哪裏差點受傷,一次性說完,也讓我省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