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王爺怎麼朝那個狐狸精走過去了!”
“啊,不僅走過去了,竟然還幫她捋了頭發!”
“不要啊,我寧願是我眼瞎了,王爺不要啊,你不能被那個小狐狸精勾走!”
“王爺怎麼能這樣,不是說隻愛先王妃一個麼,不是說癡情不悔麼!這算怎麼回事!”
周圍的世家女眼看著君輕塵走到獨孤雪嬌身邊,親昵地拉著她的手,幫她理頭發,對著她笑,還湊在她耳邊說親密話,那場景就像是恩愛如蜜的夫妻!
一瞬間,心碎成無數片。
說好的不近女色呢?都是騙人的!
說好的不苟言笑,從不對人笑呢?
世家女們袖子裏的小手攥緊了,嫉妒的眼睛冒火,心裏卻又在發酸,恨不能跑上去,取而代之,就算不是被摸頭,隻要被他看一眼也好呀。
獨孤雪嬌感覺自己快被灼熱的視線給烤死了,頭頂冒煙,周身置於熊熊燃燒的妒火中。
可她卻沒有把男人推開。
她知道,君輕塵是故意這麼做的。
獨孤雪嬌來涼京後,第一次在那麼多人跟前亮相,這人就馬不停蹄趕來宣告主權,生怕那些不知死活的世家子覬覦自家寶貝。
君輕塵拉著她的手,親昵地耳語,無不是在告訴在場的男人,這個女人是本王的,你們誰都不要有非分之想。
若說之前隻是傳說,攝政王心儀鎮國公府的嫡女,現在就是坐實了。
若是一般女孩子,被高高在上的仙人當眾擁抱,摸頭,耳語,肯定要羞死了。
可獨孤雪嬌才不是一般女子,既然自己的男人願意秀,那她就陪著秀。
當然,對她來說,這也是好事,省的這人再招蜂引蝶,她每天那麼忙,可沒空處理狂蜂浪蝶。
君輕塵宣示主權的時候,又何嚐不是她在宣示主權。
她敢當眾回抱著君輕塵,甚至踮起腳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這就是在赤裸裸地秀恩愛啊。
順便告訴那些嫉妒到眼紅的女人,這個男人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要搶。
兩人旁若無人地親昵,仿佛眼裏隻看得到彼此,連眼角餘光都沒留給其他人。
“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卿卿不想我嗎?”
“若是知道你要來宣示主權,我該穿漂亮些的。”
“卿卿不管穿什麼,都是最漂亮的,那些庸脂俗粉根本連你一根腳指頭都比不得。”
“輕塵哥哥,你也太……讓人驚喜了,這話我喜歡。”
“就是因為你太漂亮,我怕其他男人來勾引你,尤其是那些唇紅齒白的小白臉,仗著年輕,就喜歡招蜂引蝶,卿卿可不要被他們的皮相迷惑了。”
年紀一直是攝政王心中的隱痛,可以說是硬傷。
一想到很多跟獨孤雪嬌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像蜜蜂一般圍著她轉,就氣得抓狂。
君輕塵天不亮就出發了,先是去迦邏寺上香祈福,早早結束,便馬不停蹄趕來了。
剛到附近,就聽說獨孤雪嬌要去演武場跟人比試,那叫一個七上八下。
涼京的少男少女就喜歡熱鬧,肯定很多人都跑去了。
一想到那麼多男人盯著自家寶貝,攝政王恨不能把神機營的火銃隊拉過來,誰敢多看一眼,眼珠子都射穿。
獨孤雪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隻以為他是在吃飛醋,忍不住笑出聲,在他身前蹭了蹭。
君輕塵身上是淡淡的蘇合香,冷而魅惑的芳香氣,仿佛蓮華,每次聞到都無比心安。
“輕塵哥哥,你說這話不合適吧?好像這裏最招蜂引蝶的就是你了,誰叫你……最好看呢。”
君輕塵被她最後一句取悅了,眼底流光閃爍,雙臂一伸,將她禁錮在懷裏,珍惜在她耳畔烙上一個淺吻。
“比試的時候,小心些。”
在他的吻落下時,獨孤雪嬌隱約能聽到周圍的倒吸氣聲,就算她臉皮再厚,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宣示主權也差不多了,當即把人推開。
“我知道的,輕塵哥哥趕緊去一邊坐著吧。”
兩人這般親昵,看在眾人眼裏,就是濃情蜜意,難舍難分,一個個嘴巴都合不攏,下巴差點掉了。
誰曾見過這般溫柔的攝政王,誰曾見過滿眼寵溺的攝政王,簡直像是變了個人。
一直到君輕塵走到演武場上麵的台子坐下,眾人還未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