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遺言?
劫匪們再次集體發懵,手上的武器差點沒拿穩。
現在的少年都這麼猖狂的麼?就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也太過了吧。
刀疤男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差點原地爆炸。
“你他娘的剛剛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你他娘的是不是耳朵壞了,沒聽到老子剛才說的話麼?”
你可以嫌他醜,可以嫌他口氣臭,但你不能懷疑他做老大的本事!
尊嚴被踩在地上,以後還怎麼帶著弟兄們混!
刀疤男渾身都冒著火氣,蹭蹭地往天靈蓋鑽,手上斧頭往前一指,大吼一聲。
“弟兄們跟著我上!砍掉一顆腦袋,賞五十金葉子!”
流星突然跳了起來,手中長鞭在空中甩出一個漂亮的弧。
“臭不要臉的!本小姐的命就值五十金葉子麼!”
黎艮絲毫沒有跟他們廢話的意思,從袖子裏摸出個東西。
“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今早我從老吳那裏取來的。”
獨孤雪嬌從黎艮手裏接過個黑乎乎的圓球狀東西,放在掌心上下拋了拋,看著對麵一群蠢蠢欲動想要動武器群毆的烏合之眾,絲毫不掩飾眼底的鄙夷和厭惡。
“看來遺言真的說完了,傻叉,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刀疤男等人看著她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裏惴惴不安,若不是有足夠的信心,怎麼能這麼淡定呢?
旁邊的高大漢子實在忍不住,視線隨著那顆黑色的球上下晃動,忍不住問出口。
“那是什麼?”
獨孤雪嬌盯著他們,唇角勾著淺笑,像是逗弄老鼠的貓。
“嗯,位置剛剛好,你們站在那裏不要動,低頭看看地麵,可有什麼發現?”
對麵劫匪們再次集體發懵,麵上裝作不信她,身體卻十分誠實,一起低頭往下看。
刀疤男皺著眉,最先發現問題。
“咦,咱們院子的地麵最近翻新了嗎?”
他們此時站的院子正中,上麵的青石板看上跟往日一樣,可仔細看不難發現,周圍有些散土,明明是鬆動的跡象。
高大男子眨眨眼,一臉懵圈。
“啊,沒有啊,最近不是錢財吃緊,哪有錢翻修地麵啊,本還想著幹完這一單大的,從金主那裏收到尾款,再添置點名貴的青花石。”
兩個人對視一眼,兩臉懵圈,一起抬頭看向獨孤雪嬌。
“臭小子,你什麼意思?”
“臭小子,你不會是窮的來偷我們院子的青石板吧?”
獨孤雪嬌:……
真是一群沒長腦子的智障!
她冷笑一聲,都懶得跟他們再多說一個字,這樣下去,會把自己傳染成傻子的。
“嗯,你們腳下的石板確實被翻開過,然後我讓人在裏麵埋了點好東西,嗯,就是最新研製的火藥,威力如何暫且不知,剛好拿來試一試。
研製的時候,隻要那麼一點,就可以把一個宅子炸成灰,嗯,你們都站在那裏別動,等我把這個引線點燃,別說全屍了,能留下一片衣角算我輸。”
劫匪眾人:……
這他娘的真的假的,不會是騙人的吧?
刀疤男作為老大,就算是嚇得臉色慘白,還要裝作無所畏懼。
“哼,無能小兒,就這麼點雕蟲小技,真以為能嚇到我們麼!老子可不是被嚇大的!”
獨孤雪嬌:……
既然這樣,你倒是別抖腿啊,都快成麵條了。
有幾個膽小怕死的劫匪褲子都濕了半截,很快把腳下的地麵都給浸濕了,卻動也不敢動,好像被釘在了原地。
對麵的劫匪嚇成了智障,像是寒風中飄零的樹葉。
流星看著他們的慫樣,又看向獨孤雪嬌,眼裏滿是欽佩,崇拜的岩漿將要從眼裏噴發。
難怪那天小姐要來這裏轉一圈,問她的時候,還說沒有白來,原來是為了勘察地形,等著埋火藥。
難怪那天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神機營,待到大半夜,就是為了準備火藥啊。
小姐是智慧真是無人能及。
獨孤雪嬌將手中圓滾滾黑乎乎的球放在左手掌心上,右手輕輕扣在上麵的拉環上。
君輕塵當初聽了獨孤雪嬌的計劃,聽說她要親自點燃火藥,覺得太危險,所以就把任務交給吳坎了。
吳坎不愧是機關術高手,幾個晚上就做出來了,不用親自上前引燃引線,隻要扯出拉環,就可以遠距離控製火藥爆炸。
獨孤雪嬌給黎艮三人使了個眼色,黎艮心領神會,拉著流星身形一閃,就竄了出去。
旁邊的車夫功夫也極為了得,眨眼的功夫就跟了出去,好似一陣風。
獨孤雪嬌紅唇邪邪一勾,扣住拉環,不等對麵的人反應過來,輕輕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