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坎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身形一閃,找到暗地裏藏著的謝坤,瘋狂地搖他的手臂。
“謝大哥,老賈到底怎麼得罪主子了?你可知道?
我要是敢給老賈上釘排,我怕事後他把我揍死啊,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賈離閑著沒事寫什麼話本子,害的獨孤雪嬌沉迷其中,連跟主子的約會都忘了。
這罪名還不夠大麼。
謝坤依舊麵無表情,抬手把他丟了出去。
吳坎哭唧唧地離開了,嘴裏還念念叨叨。
去他娘的兄弟情,還是保命要緊,老賈,你節哀順變。
炎武又翻了牆,吹了個口哨,看到流星跑出來,笑嘻嘻地湊上去。
結果還沒開口呢,一條長腿已踹了過來,直掃向下半身。
炎武大驚,這要是被踹中了,下半輩子就完了。
他躲得飛快,身體一扭,從背後抱住了火爆的小美人。
“星兒,我錯了。”
說完之後,把紙箋塞給她,又不要臉地湊上去親了一口。
偷完香,身形急閃,比之前跑的還快,都出了殘影。
流星氣得咬著銀牙,恨不能打死他,轉身進了屋。
獨孤雪嬌接過紙箋掃了幾眼,原本因為話本子愛而不得正意難平呢,看到上麵的字,禁不住笑出聲。
本王與書生孰美?
獨孤雪嬌淺笑一聲,在後麵提筆寫了幾個字。
正想讓流星給傳回去,又喊住她,拿過紙箋。
“算了,我去隔壁一趟,你在院裏守著。”
流星點頭,把她送出門。
獨孤雪嬌忍不住想要快點看到那人的表情,連暗門都不走了,直接翻了牆。
幾個起落間,已到了君輕塵的書房門口。
炎武看到她的身影,十分知情識趣地離開了。
君輕塵聽到腳步聲,還以為炎武回來了,頭都沒抬。
“怎麼樣了……”
話音未落,突然察覺到腳步聲不對,猛然抬頭。
“卿卿!”
君輕塵筆鋒懸著,久久未落,一滴墨滴入宣紙,無聲地洇開大片墨色。
獨孤雪嬌三兩步竄過去,把紙箋送到他手上,隔著桌子看他。
“呐,回信。”
君輕塵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卻藏不住眼底的寵溺。
他把毛筆放在筆架上,迅速打開紙箋,秀氣的簪花小楷映入眼簾。
君美甚,書生何能及君也。
獨孤雪嬌看到他微紅的耳尖,身體往前一傾,橫跨半張桌子,雙手捧住他的臉,看的十分認真。
“輕塵哥哥,這個答案可還滿意?”
說完之後,不等君輕塵動作,腦袋往前一湊,在那好看的唇上親了一口。
“不僅美,還很甜。”
君輕塵見她舔著唇細細品味的小狐狸模樣,心癢難耐,手上用力,拽著她的手腕把人繞過桌子拉到懷裏,抱在腿上,親了下去。
獨孤雪嬌有些暈暈乎乎的,隻覺雲霧纏繞,他的吻輕柔而憐惜,情不自禁閉起雙眼。
一吻結束,獨孤雪嬌眼尾胭脂薄紅,猶如染了枝頭桃花色,不敢正眼看他。
美色惑人啊,太可怕了。
她紅著臉,扭頭看向桌麵的邸報,趕緊找了個話題。
“輕塵哥哥,端陽節馬上到了,我給你新做了個香囊。”
一麵說著,從袖子裏摸出一個釘珠香囊,淡淡的蘇合香縈繞鼻尖。
君輕塵從背後抱著她,好看的下巴枕在她肩頭,雙手繞到前麵,指尖撥弄著香囊上的珠珠。
“是卿卿親手給我做的麼?”
“嗯,那是自然。”
“隻有我一人的麼?”
“……”
“隻有我的是你親手做的嗎?”
“……”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