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嬌剛走沒多久,沈筠陌就收到手下消息,有人擅闖詔獄!
這事不用深思也知道,來闖詔獄的殺手目的何在。
沈筠陌麵色冰寒,沉著臉跟手下趕回詔獄。
“到底怎麼回事?”
手下一高壯的錦衣衛恭謹回道。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那些人突然闖了進來,而且像是有預謀的一樣。
一波又一波,每一波人都不多,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但這樣接連不斷地攻擊,簡直就是在挑釁我們錦衣衛。”
沈筠陌細長的指尖捏著個小玉瓶,一臉的若有所思,薄唇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嗬,看來這次我要做虧本生意了。”
幾個手下聽到這話,全是雲裏霧裏,但也沒多想。
畢竟指揮使每次的想法都很特別,不是他們這種人能猜透的。
沈筠陌說那話,自然是指給獨孤雪嬌幫忙的事情。
本以為沒人敢來詔獄鬧事,護萬有財父子三天不出事,並不是難事。
可她前腳剛來,後腳就有人上門了,可見事情並不簡單。
但是想到太後說的話,他臉色冰寒,嘴角冷冷一勾。
看來並沒有很信任他呢。
詔獄,周圍看似毫無防備,四周寂靜,隻有兩個人守在大門外巡邏。
可當擅闖的黑衣人從天而降的時候,突然不知從何處湧出數十個錦衣衛。
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他們比黑衣人更有組織。
先將黑衣人團團圍住,繡春刀在月色下閃著銀光,夾雜著寒氣。
一時間,黑衣人與錦衣衛打在一處,伴隨著驚呼聲。
飛濺的熱血,裹挾著濃濃的血腥氣。
沈筠陌趕到的時候,錦衣衛剛剛收拾了第三波擅闖詔獄的黑衣人。
“抓到活口了嗎?問出是什麼人所為了嗎?”
其中一個錦衣衛臉上還帶著血,站在邊上回話。
“回主子話,他們不像是普通的殺手,看起來更像是府中豢養的死侍。
一旦抓住活口,便會吞毒自殺,剩下的都跑了。
但您還沒來之前,已經來了三波,我估計他們還會繼續。
雖然不知道他們這次來詔獄的目的所在。”
沈筠陌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屍體,輕嗤一聲。
“我還怕他們不繼續呢,就在這裏等他們來。
我倒是要看看,誰的狗膽這麼大,連詔獄都敢闖!”
話音落,像是回應他一般,夜空中突然閃現十幾個黑衣人。
沈筠陌薄唇輕勾,渾身籠著殺氣,目光冰寒地射向帶頭的黑衣人。
“其他人交給你們,最好抓到活口,在他們服毒之前製服,至於那個帶頭的,交給我。”
話音剛落,身形一閃,已經到了黑衣人頭領的麵前。
其他錦衣衛緊隨其後,身隨影動,刀光劍影,殺氣衝天。
沒多久,黑衣人衝破了第一道防線,眼看就要衝進詔獄,卻在半路被攔截,身首異處。
沈筠陌速度極快,武功路數也大開大合。
他與黑衣人的頭領近身作戰,眼裏滿是殺意。
“你是誰派來的?”
黑衣人蒙著麵,唯有一雙冰寒的眸子露在外麵。
他周身同樣籠著殺氣,一言不發,根本沒有回話的意思。
沈筠陌剛開始時,赤手空拳,發現根本碰不到黑衣人的衣角,是個厲害角色。
他借著身形後退,手腕一翻,繡春刀握在掌心,又殺了個回旋。
繡春刀揮的極快,根本看不清刀影,、。
黑衣人沒想到他動作如此迅疾,身體急速後退,卻來不及了。
身前衣服被劃開一道口子,白肉一番,鮮血汩汩流出。
他卻好似感覺不到痛,身體淩空騰起,一個假動作避開第二擊。
黑衣人站定的時候,環顧一周,發現同來的夥伴大多數都被擊斃。
意識到錦衣衛早就做好了防備,今晚去詔獄殺人,肯定行不通了。
他當機立斷,轉身便走。
“撤!”
沈筠陌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卻沒有追。
“指揮使大人,不追嗎?”
“窮寇莫追,誰知道是不是調虎離山之際,守住詔獄!一個蒼蠅都不能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