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嬌水色的唇瓣淺淺揚起,麵上毫無懼色。
“臣女自然不可能置國家安危於不故,但臣女也不可能看著自己男人被他人覬覦。”
話音落,環顧一周,最後把視線停留在烏蘭雅郡主和耶律菲兒身上。
“臣女要跟她們公平競爭,要讓她們知難而退。”
這話說的中氣十足,比剛才君輕塵的告白還霸氣側漏。
烏蘭雅郡主臉色漲紅,蹭一下站起身,伸手指著她,卻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這個女人太嚇人了,眼神能把人殺死。
更何況本就是她覬覦別人的男人,底氣怎麼可能足。
耶律敏兒也站起身,可她就淡定多了。
她把桌上倒插的彎刀抽出,一臉挑釁地看向獨孤雪嬌。
“你想怎麼比呢?”
這也是個不怕事的主兒。
烏蘭雅郡主見她如此,也不願短了士氣,當即抬頭挺胸。
“是啊,你想怎麼比?隨時奉陪。”
獨孤雪嬌嘴角噙著笑,緩緩開口。
“很簡單,你跟我比一場,若是你輸了,或者你自願退出,以後都不要再提嫁進王府的事,也保證不會讓兩國生了嫌隙。”
烏蘭雅郡主:……
我輸了,我自願退出,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獨孤雪嬌卻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朝小皇帝身邊太監看去。
“勞煩公公準備兩隻裝滿酒的酒杯,一隻酒杯裏摻上毒。”
眾人:……
好嚇人,這麼猛的嗎?
突然被點名的路忠公公雙腿軟成麵條,差點癱倒在地。
他轉頭看向小皇帝,又看向沈卿婉,一副命不久矣的喪樣。
獨孤雪嬌給他一個客氣的假笑,又繼續道。
“要那種劇毒的毒藥,最好是沾到一點,就能立刻毒發,七竅流血而死的那種。”
路忠公公接收到君輕塵冷厲的目光,不情不願邁著沉重的小短腿去了後麵。
烏蘭雅郡主在聽到後麵那句話的時候,麵色一白,眸中閃過驚惶之色。
“你、你想幹什麼?不是說比試嗎?”
在她們的國家,兩個女人爭一個男人,實在太常見了。
通常也是通過比試,決出勝負和所有權。
可她們的比試,不是比跳舞,就是比唱歌,再大膽點,也就是比武。
誰他娘的告訴她,為何要拿毒酒過來?
獨孤雪嬌言笑晏晏地看向她,嘴角掛著輕蔑的笑。
要比試嗎?死人的那種。
還沒開始比賽呢,烏蘭雅郡主已生出些退意,就好似被那雙眸子淩遲著,身體輕輕晃動。
路忠公公端著托盤走出來,顫著雙腿,走向大殿正中央。
“獨孤小姐,這是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的酒。”
獨孤雪嬌從他手中接過,轉頭看向烏蘭雅。
“郡主,你剛剛也聽到了,這兩杯酒裏麵有一杯摻了劇毒。
現在我們一人選一杯,要麼把命留在這裏,要麼嫁給王爺。”
說到這裏,朝前走了兩步,站在她麵前,紅唇邪邪一勾。
“郡主遠道而來,來者是客,那就由你先做選擇。”
烏蘭雅郡主被她的目光盯著,整個人陡然僵直,連頭皮都麻了。
她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腦子裏轟的一聲。
這個瘋女人!
哪有拿命來賭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