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耶律敏兒看完這場鬧劇,忽而站起身,笑著拍手,看向獨孤雪嬌的眼神也變了。
“不愧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女將軍,這份膽氣真令人佩服呢。”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餘光卻盯著墨殤。
果然見他麵具遮擋後的眼睛亮了起來,那種嗜血的,執著的,帶著些許興味的眼神。
耶律敏兒見他這樣看著別的女人,心裏很不舒服。
他明明是個麵無表情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人,可突然像是找到了獵物般。
她心裏肯定不快!
就像是,自己的狗,被別人馴服了。
不爽,十分不爽。
耶律敏兒隻覺一股怒火衝上頭頂,再看向獨孤雪嬌的時候,滿滿的都是挑釁。
“獨孤小姐,烏蘭雅郡主主動退出了,可你別忘了,還有我呢,你想怎麼跟我比呢,我隨時奉陪。”
獨孤雪嬌正要上前一步,卻被君輕塵拉住了手。
她轉頭,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又湊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君輕塵雖有擔憂,卻還是乖乖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剛坐下來,就發現身邊的君子闌像是老僧入定,有些走神了。
可那眼神分明一直盯著卿卿的,心裏越發不爽,故意開口。
“你在想什麼?”
君子闌冷不丁地打了個顫,收回視線,垂下頭。
“十七皇叔,我什麼都沒想。”
君子闌之所以走神,是因為他發現,許久不見,他認識的那個獨孤雪嬌好像完全變了。
那個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跋扈又驕縱少女,不知何時起,早已從他的記憶中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個光芒四射無所畏懼的女人。
之前聽到獨孤雪嬌跟十七皇叔定親的消息,他不是不震驚的。
可震驚之後,又是坦然。
像她那般的女人,也唯有十七皇叔才配得上吧。
自從西北戰役回來後,這個想法便一直徘徊在他的心裏,逐漸紮了根,生了芽。
如今看到兩人站在一起,銅牆鐵壁一般,仿佛再也插不進第三個人,那根芽終於長出了花。
回不去了。
君子闌從到了涼京,便不怎麼見獨孤雪嬌了。
偶爾她來宮裏看君庭葦,他也故意避開,仿佛少見一麵,心裏就能好受些。
君輕塵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他想什麼都沒用,卿卿隻能是他的。
君子闌跟以前的獨孤雪嬌那點情誼,他還是知道的。
雖說自己這樣做,有種橫刀奪愛的嫌疑,可他不會有絲毫愧疚的。
因為那是他的卿卿,從始至終,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卿卿。
這邊兩個男人心思各異,那邊獨孤雪嬌正被耶律敏兒刁難。
她也不知道為何眼前的這位公主如此生氣,好像並非僅僅是因為要嫁給君輕塵的緣故。
獨孤雪嬌能從烏蘭雅郡主的眼裏看到對君輕塵的戀慕,可從耶律敏兒的眼裏,卻什麼都捕捉不到。
或許她此番作為,並不是為了君輕塵,隻是為了挑釁自己。
她得出這麼個結論,麵上卻沒表露出來。
既然你想跟我玩,那就玩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