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死了。
她覺得很不真實。
這個世界上唯一剩下的,真心待過她的人,死掉了。
她想到她們分別得時候,甚至還沒有見過最後一麵,她跟傅庭淵分手了,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她在她的別墅裏等了她一個星期,卻怎麼也等不到她,最後隻能被蕭鳳亭帶回去了。
再一次得到對方的消息,竟然就是死別。
她渾身微微的發抖,帶動著腳腕上纏繞著的細細銀鏈,在房間裏發出輕微的聲響。
蕭鳳亭抬起頭看了一眼電視。
洛南初出事的消息,他早幾天就知道了,隻是他覺得沒必要跟唐傾說。
人死不能複生,知道了也沒什麼意義吧。
他看了一眼唐傾,轉身往外走去。
他現在不可能再讓她離開他的身邊一秒鍾。
唐傾下意識的拉住他,“蕭鳳亭,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讓我去送送她。蕭鳳亭……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了。”
她難過的想哭。
蕭鳳亭撥開她的手:“不行。”
直接而冷淡的拒絕,看著她跌坐在床上,抬起一雙眼睛絕望又憎恨的看著他。
像是被囚禁在黃金打造的籠子裏的小鳥,看著他的眼神畏懼又憤恨。
外麵很危險。
帶出去容易,帶回來就難了。
就算這麼一隻普通的鳥,也是有人會跟他搶的。
搶走了,需要花很多很多的心思才能找回來。
也有可能找不回來了。
他需要杜絕這樣的問題產生。
他去房間看望了一下唐寧。
催眠的效果很好,唐寧基本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因為長久沒有接觸社會,跟社會有點脫節,導致某些反應比常人慢上幾拍。
但是看來不久,她就能徹底融入社會。
到時候,她大概會從家裏搬出去,畢竟她骨子裏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人。
到時候這個家就隻剩下他和唐傾了。
蕭鳳亭漫不經心的思索著,然後停在走道的窗台邊上往外看去。
冷月高懸,雪已經逐漸在融化了,春節已過,天氣逐漸要轉暖。
這是他和唐傾一起度過的第二個冬天。
他想起很久以前跟唐傾一起度過的第一個冬日,那時候他還很年輕,她也很年輕,他抱著她的時候,他從未想過兩個人在一起有沒有未來。
所以他並沒有給他自己留下過任何退路。
他並不是做事沒有計劃的人,隻是那個時候,確實不太上心。
建立在虛假之上的謊言,一旦拆穿便再無一絲彌補的可能,他騙了她的心,她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
這倒也是很公平。
不過從今天以後,他們還要許許多多的冬日要過,就算她一輩子也不願意原諒他,但是她死了,骨灰終究還是要安葬在他的身邊。
他慢慢的點了一根煙,香煙的味道伴隨著冰雪初融更加凜冽的寒氣一起吸進了肺裏,他嗆了一下,低著頭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咳著咳著,卻笑了起來。
再也得不到心的話,那就把她永遠的留下吧,到彼此生命終結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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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去醫院打了針,吃了藥,回來困得不行了,在電腦前強撐著寫了。今天2000,明天補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