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楊佑寧選擇了回到墨冥淵對麵坐下。
胳膊擰不過大腿大腿，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商量的？
“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楊佑寧開口，“目前的狀況，如果不想辦法，軒轅瑞雪就會消失，那我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費，還讓她白白承受了那樣的痛苦，你覺得好嗎？”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
“那都是你一廂情願的結果，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的堅持造成的！原本，軒轅瑞雪可以死，你讓她生不如死的活了下來，後來又折騰造骨之術，讓她承受了一次涅槃重生的痛苦，現在，她還是要麵臨死亡。”
楊佑寧：“我堅持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她活著，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軒轅瑞雪自己也想活著。”
“那隻是她受到的傷害，還有你周圍的那些人，你想想他們為了你都付出了什麼，你再這樣下去，身邊的人遲早都得被你害死。”墨冥淵冷哼一聲，“怎麼做，你最好考慮清楚。”
楊佑寧沉默著，她知道因為她的堅持，身邊的人多多少少受到了連累，可她不能放棄。
身邊的人，不管是誰，她都不會放棄。
“我很清楚自己做什麼，所以，你有辦法嗎？”
“你會聽嗎？”
“說說看。”楊佑寧咳嗽了一聲，“我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你還真是貪心。”
楊佑寧喝了口水，或許吧，但她是真的想讓他們都活著。
“楊佑寧，本尊覺得你現在最搞不清楚的狀況，就是你沒有分清楚一個問題，誰還活著，誰已經死了。”
楊佑寧感覺腦子裏鐺的一聲，仿佛被人拿東西敲了一下，瞬間就清醒了。
他說的沒錯，是自己糊塗了，分不清誰已經死了，誰還活著。
“可是，母親為何會出現？”楊佑寧反問，“如果選擇了軒轅瑞雪，她就算是輪回轉世，也是那種軟趴趴的樣子，你知道那有多痛苦嗎？”
“楊佑寧！”墨冥淵打斷她的話，“本尊說了，你不是救世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你這樣做就是逆天而行，事情到了這一步，軒轅瑞雪與你母親之間，你隻能選擇一個。當然，本尊支持軒轅瑞雪。”
“……”楊佑寧沉默了，母親畢竟是一個早已死去的人，她也應該站在軒轅瑞雪那一邊，隻是她無法選擇，那個是生養了她的母親，她怎麼能如此不孝？“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有，找到軒轅瑞雪母親的骸骨，活著找到你的母親的母親的骸骨。”墨冥淵冷哼一聲，“不過需要提醒的是，時間不多，如果你不拿定主意，等你忙活一場後，結果很可能是你不想看到的。”
墨冥淵喝了一口茶，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楊佑寧，你想清楚，本尊能說的已經說盡了，至於如何做，你自己決定。”
從墨冥淵的書房離開後，楊佑寧感覺自己頭都大了一圈。
無法決定！無法決定！無法決定！
這根本就是個無解的選擇，她要怎麼做？
“太子妃，您不要太苦惱，每個人從一出生就注定會離開這個世界，那是生而為人的宿命，您不要太難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