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墨宸聞言大步走向書桌前,拿起桌上的文件快速的翻閱著。
在看見上麵的文字時,墨眸中劃過一抹陰鷙,原本的不安也在瞬間化為憤怒。
抬頭看向南宮謹,帝墨宸沉聲道,“二叔,這是濮陽傾傾,她竟然來了帝都,為什麼我沒有接到任何的消息。”
“不隻是你,便是我也沒有察覺到,她早在十天以前便已秘密到了帝都,並且還苦心積慮的演了一出苦肉計,順利的取得了漓兒的信任。”
回想到下午濮陽傾傾所說的那句話,南宮謹總感覺後天的訂婚宴不會那麼順利。
隻是如今,他還並未發現任何的不妥之處,也不能確定濮陽傾傾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陰沉著俊臉,南宮謹陷入沉思。
“墨宸,後天的訂婚宴你要多加警覺些,我有預感,會有大事發生。”
“我會的,我已經讓帝雲將酒店的警衛增加了一倍,而且訂婚宴當天,除了擁有請柬的人和媒體之外,其他人一律不準進出。”
濮陽澤是濮陽傾傾的兒子,她此番來京,十之八九是衝著他來的,隻是他不明白,濮陽傾傾即是來帝都為她的兒子報仇,那她為何沒有直接來找他。反而是處心積慮的接近漓兒。
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嗯,你考慮的很周全,到時候我會讓冷夜過去協助帝雲的。”
“謝謝二叔,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去看漓兒了。”
帝墨宸抬頭看著南宮謹,清冷的話音中帶著一絲試探與小心翼翼。
雖然兩人已經交換了婚書,可是這裏畢竟是在南宮家,他不能太過隨心所欲,不顧及二叔的情緒。
“嗯,你去吧,不過不準待太久。”
……
臥室中。
剛洗完澡的小姑娘穿著一條粉紅色的蕾絲邊睡裙背對著房門坐在床上,手裏捧著一本書名為《goodnightmoon》的故事書認真的著。
一頭烏黑的頭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肩頭,正瀝瀝的掉著水珠,女傭張媽站在床邊,拿著吹風機耐心的給她吹著頭發。
房門被推開,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讓張媽手中的動作略微一頓,側頭望去,在看見帝墨宸時正要出聲行禮,別被帝墨宸製止了。
帝墨宸單手插兜看了眼張媽,又指了指床上的小團子,示意她先出去,這裏有他就好了。
張媽回頭看了眼床上看書看的入神的小姑娘,滿眼含笑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吹風機遞到帝墨宸的手中,微微躬身行了一禮後,轉身離去,再出門之際還貼心的將房門給帶上了。
帝墨宸站在床邊,一手拿著吹風,一手捋起一縷發絲放在手中,細心的吹著。
五指穿梭在小姑娘柔順的發絲中,烏黑的青絲如絲緞般柔滑,讓他簡直愛不釋手。
坐在床上看書的紫漓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使得脖子有些發麻,酸酸脹脹的十分難受。
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小姑娘小聲的說到。
“張奶奶,好了沒有呀,我脖子都有一點僵硬發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