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意有一瞬的空白:“為何?”
“漫若已經好了許多,如今需要你的血作為引渡,方可徹底痊愈。”
雲知意笑了,先是要了尾巴,現在又來取她的血。
等血取完了,還要取什麼呢?她的命嗎?
霍奉卿,你真是連我的死活都不顧了。
“我要見漫若。”
霍奉卿的臉上終於有了波動,“放肆!”
連見她一麵都是放肆了?雲知意嘴角一扯,赤色衣裙隨風而揚,偏偏伴著這漫天白雪,顯的她越發孤寂。
“你若不讓我見她,這血我便不給了。”
霍奉卿冷笑一聲,“你以為你能逃的過?”
“帝君有通天本事,我自是逃不過,隻不過想要她死,我法子多的事,帝君要不要試試?”
她閉了閉眼,“我累了,還請帝君施展法術,帶我過去。”
清雪宮,藥香彌漫。
漫若一副病態妝容,躺在那裏尤為惹人憐愛。
雲知意如今已是他的妻,卻從未見他如此柔情過。
人人都說霍奉卿帝君高不可攀,隻是那些人從不在他心上罷了。
這一刻,雲知意什麼也不想問了。
因為禁術的原因,霍奉卿不能呆在這裏,離去前他眼中的柔情消失殆盡,留下的隻有狠厲。
“你若敢動她分毫,別怪我不手下留情!”
雲知意見他走了,雙指一並,在手腕上割了一條口子,鮮血一滴一滴滴到瓷白的碗裏。
“下一步是什麼呢?”
她根本不去看碗裏的血,而是問漫若。
“要了我的血之後,你還要用什麼辦法害我?”
漫若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麵上的病態消失的無影無蹤,索性不再裝下去。
“雲知意,你不該出現在霍奉卿麵前的。”
她白衣似雪,明明是說著狠毒的話,語氣卻輕飄又無辜。
“我本不想讓你死,哪知他竟真會因為你的威脅而娶你,我隻是不明白,為何你明知我的意圖,卻還要把血給我。”
“漫若,你真是不懂什麼叫愛恨啊,他甘願娶我,不過是因為他愛你,我願把血給你,不過是因為我愛他。”
雲知意望著碗裏的鮮血,自嘲的笑笑,“我,隻想讓他高興而已。”
一碗血滿,雲知意虛晃一下堪堪穩住身體,望向她的雙眸又明又厲。
“不過我雲知意從來不是受欺負的人。”
漫若眼睛微眯,“你什麼意思!”
“你渡劫歸來的事,全部映在了虛化鏡裏,Y.B獨家整理隻要我把虛化鏡偷來,所有事情便都真相大白了。”
“偷看虛化鏡已是逆天之罪,你真敢偷?”
雲知意展開雙臂,那纖弱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得淡薄,她現在快要維持不住人形了。
“漫若仙上可仔細看看,我現在還有什麼可失去的呢?”
“你!”
漫若上前,死死攥住她的脖子。
雲知意眸裏映著她的幾近扭曲的臉。
“仙上別動怒,我若真死在這裏,你可解釋不清了。”
“嗬!”
漫若冷笑一聲,“你這血可不是給一次就可以,一次又一次,你還能堅持多久?”
“不用太久,兩天就夠了。”
雲知意脫離她的桎梏,笑著走出了清雪宮。
“雲知意。”
漫若看著她的背影,“怪隻怪,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